正文 第98章(2 / 3)

皇宮內,厲傲竣一個人靠在鑾椅裏,闔著雙眼,似在沉睡。猛然間他挺直起身子,嘴裏大喊著:“言兒,言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額上也滲出細汗。林安推門而入看到皇帝一臉的驚恐便大步走來。

厲傲竣稍稍緩和了一下,望了他一眼便問道:“什麼事?”猶豫了一下,林安還是老實的說道:“虞貴妃在外求見。”眉頭漸漸地蹙起,厲傲竣臉色一沉,說道:“讓她進來吧!”林安也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虞媚兒輕輕的推開殿門,走了進來。皇帝半靠著鑾椅,單手撐著額頭並沒有看她。她慢慢的走到皇帝身邊,柔荑柔柔的敷上他的肩膀。皇帝身體一僵,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她,眼中還如以往般的冰冷。虞媚兒見他如此心底一沉,臉色瞬時變冷。

皇帝半眯著眸子,直直的望著她,好久才問道:“你來幹什麼?”說完後便起身,離開鑾椅,走到殿門前雙目望向外麵。虞媚兒望著他的背影,斂下失落,也起身走了過去。

雙臂自他的腰間穿過緊緊地摟住,虞媚兒從皇帝的背後緊貼著他。皇帝蹙眉,眼中複雜難辨,語氣異常堅定:“你回去吧!”虞媚兒緊圈著他的手臂一僵,眼淚緩緩地淌下,哽咽的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皇帝將虞媚兒放在自己腰間的雙臂拉下,掉轉過身體看著她,沉聲道:“沒有為什麼!”他冷冷的話語,瞬時澆熄了虞媚兒心裏的期望。

眼淚一串串的滑落,虞媚兒顫著聲音,問他:“她究竟哪裏比我好?”皇帝直直的看著她,倒也沒有隱瞞,一字一句道:“她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說完後,便旋身出了禦書房。虞媚兒怔怔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頹然的想要去抓住什麼,伸出雙手,卻連一絲溫度也留不住。

秋若言盤坐在榻上,額上冒出細汗順著臉頰緩緩地滴落下來。倏地,她感覺到一股灼熱的刺疼感自後頸延伸到大腦中,耳中嗡嗡作響。腦裏好像翻江倒海般的湧起波浪,一波波的向她襲來。眼前快速的閃過一抹抹畫麵,有她熟悉的,也有她陌生的。一時間全都往她腦子裏麵擠進去。她拚命地想要看清楚,聽明白。無奈卻總是感覺模模糊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也都聽不見。眼前閃過的隻是一個個片段,這些片段將她的腦袋擠的生疼,好像要被撕裂開。

厲傲瑄運內力護著秋若言的心脈,此時也和她承受著一樣的痛苦煎熬。他的眼前也跟著閃過一幕幕,也在使勁的擠進他的腦海中。慢慢的,厲傲瑄的額上,也冒出冷汗,身體微微發抖。

秋若言腦海的片段越閃越快,那陣陣的刺痛感也越來越強烈。猛然間,有什麼東西一瞬間都被注入進來,在她的腦中四散開來。她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又陷入了昏迷。而厲傲瑄的眼前也是閃過一道白光,霎時湧進好多畫麵,讓他整個人一震,雙目咻的睜開。

上官雲趕快給秋若言診脈,直到診出她的毒已經解了,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給厲傲瑄診脈,見他也無恙才欣慰的一笑。望著厲傲瑄木訥呆滯的神情,上官雲輕輕的推了推他,說:“王爺,她的毒已經都解了。”

好久,厲傲瑄才緩緩地轉過頭,直直的望著秋若言,眼中深不見底。強壓下心底的悸動,才對著上官雲說道:“好好照顧她。”隨後不等上官雲說話,便起身出了房間。

雲兒和夏子淵還等在外麵,見到厲傲瑄出來麵上都是一喜。厲傲瑄心不在焉的看著他們,說:“毒已經解了。”撂下這一句話後,便出了院子。夏子淵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雲兒也是傻傻的出神。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後,雲兒才略顯失落的進了房內。

厲傲瑄一個人直接去了馬廄,牽了一匹駿馬飛身而起便出了王府。一路疾馳,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上,厲傲瑄頹然的自馬上跌落下來,身體直直的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夜空,才意識到已經是傍晚了。

剛才運功替秋若言護住心脈時與她心靈相通,卻意外的和她一起回憶起了從前的記憶。厲傲瑄的腦海中翻滾的都是剛才的一幕幕,心好像被人豁開一道口子,痛的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