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聞言,心裏略微的舒服一些,卻沒有了再閑逛的心情,“哥哥,我想回去了。”
燕長安也沒有了閑逛的意思,讓清平受驚嚇,對愛妹如癡的他來說,比誰都自責,“好,我們回去吧。”
“恩。”
因為燕長安注意力隻在清平身上,而清平受了些驚嚇心神有些不寧,至於左一,早在燕長安排說不會讓傾城有機會再這麼囂張後就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裏,因此,兩個人一直到相攜離去,都沒有發現離他們不過二十步遠的距離,有人呆呆的注視著他們。
或者說,是注視著清平。
“唉,田兄。”
“……”
“唉,田兄,田兄。”
“啊,什麼事?”直到同伴使勁的拍了自己一下,田耀祖才從恍惚中回神,隻是思緒依然心不在焉。
“我說你是怎麼了?”同伴奇怪的看他一眼,又看著依然熱鬧的人群,突然明白似的,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
“怎麼,是看傾城姑娘看傻了吧。”
“一個妓子而已,有什麼好看的。”田耀祖不屑的道,“再美,也不過是一個妓子。”
真正的美人,隻是剛剛的那位。
想到那驚鴻一眼,田耀祖明顯的感覺到心裏有什麼東西掉了一下,空空的,他還不知道美人的名字呢,可是美人就離去了。
還有美人身邊的男子,是她的什麼人,她叫什麼,家住哪裏,今年多大,是否有婚約,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被田耀祖如此輕視自己心中的美人,同伴有些不樂意了,“自古以來便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句子,田兄你不喜歡傾城姑娘就算了,怎麼能汙辱人家呢。”
田耀祖淡淡的看同伴一眼,“我汙辱她了嗎,我說的隻是事實而已。”
同伴:“……”
不理會同伴悻悻的眼神,田耀祖失落的對著清平消失的方向看一眼,轉身離去,現在的他,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還是回家發呆去吧。
“唉,我說你怎麼走了?不逛街了?”見田耀祖轉身離去,同伴立刻叫著。
“不逛了,回家了。”田耀祖頭也不回。
“可是我們約好去賞花的唉。”隻是半途遇到了出行的傾城姑娘,他立刻的興奮的丟下同伴去看美人而已。
“不想去了。”依然是頭也不回。
“切,拽什麼嘛。”眼見著田耀祖越來越遠,同伴終於吐出這一句話來。
田耀祖帶著滿懷心事回到家,而清平回到宮裏意外的沒有回自己的別苑,而是跟著燕長安到他的寢宮,讓宮女給快速的給她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讓那些人碰到自己,真的是太惡心了,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了。
燕長安心裏自責著,一再的吩咐宮女要照顧好清平,猶如一個老媽子那般囉嗦,卻意外的讓清平的心靜了下來,變得暖暖的,兩個人默契的沒有提出宮的事,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