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教與責(1 / 3)

賀煥淡淡一笑,緩下聲音道:“既然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褲子脫了,轉過去。”

蔣唅瞬間臉紅的跟大番茄似的,背靠著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帶,抬頭看了眼賀煥,又低頭看了下那半臂粗的雙截棍,覺得自己身上熱的跟剛出鍋的蘿卜糕一樣,驚恐、燥熱、難堪齊齊湧上。長這麼大,被人拿刀拿槍街頭狠追過無數次,都沒此時的狼狽惶恐。蔣唅嘎巴著嘴望著賀煥,積威之下,半個“不”字也不敢說,隻臉紅脖子粗了半天,吭哧出一句:“賀老大,打,打後背吧,我,我都21了。”

賀煥輕笑一聲,不急不怒道:“我還以為你11呢,再廢話,我就讓小小進來看著。”

蔣唅的臉色瞬間升級為人形狀紫薯,忙擺著手道:“別介,別介,賀老大,我脫,我,我認打,別讓她進來,一哭起來得哄兩天。”邊說邊低頭擺弄著腰帶,可是抖了半天手也沒擺弄個整齊。

賀煥再也不耐,上前揪著他肩膀一把把他按在了牆上,掄起棍子,照著屁股尖兒帶著風的抽了下去。

“嗖……啪……”“唔!”蔣唅死咬著嘴唇才把這聲慘叫咽回了一半,可即使如此也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被拍的緊貼在牆壁上,兩手下意識想要去揉明顯感覺腫起來一條的屁股,可是臉皮再厚,僅存的理智也提醒著他,每次小小回手去揉小紅屁股時的樣子是多麼狼狽。蔣唅眼前金星閃爍時,還再自我暗示,他媽的的,一小姑娘可憐巴巴的去揉光屁股叫可憐可愛,他一大老爺們剛挨了一下就回手去揉那叫可憎可歎。

蔣唅大喘著氣兒,好半天才把眼前的星星和白光散去,隻覺得屁股上有一道粗粗的棱子正在蓬勃鼓起,平心而論真沒有韓六那鞭鞭露骨的鹽鞭疼,可是被賀老大使著這力氣打了這麼一下,蔣唅覺得屁股的疼能忍,心裏的愧疚卻漲的要吐出來。

賀煥知道自己的手勁兒,可他教訓人,要麼不動手,動手就讓對方長足教訓。賀煥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弟弟妹妹的小淘氣他一般都能容忍,有時看著還心裏熨帖,但是一旦犯他底線兒讓他覺得該動手了,下手的力度和效果不是按“頓”算,而是按“下”算,每一下都讓家法下麵的人印象深刻許久。

所以一棍子下去,見蔣唅隻是死咬著嘴唇,摳著牆麵,並沒有其他逃避的動作,心裏氣平了些。待見他稍緩過來,便用棍頭輕點著他腰間,聲音不變道:“脫了。”

蔣唅滿臉冷汗,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多想什麼,此時背對著賀煥,剛才麵對麵的難堪和羞臊反而少了一些,一咬牙,便把已經解了一半的腰帶徹底鬆開,連外褲帶內褲一下褪到了膝蓋,“滋溜”一下,從九條那裏借來的大了一圈的西褲瞬間滑到了腳底。蔣唅覺得自己全身都紅了,再不敢回頭,隻把腦袋埋在兩臂間,靠在牆上不動彈了。

賀煥掃了眼蔣唅身後的舊傷,內裏雖然愈合了七八,可是疤痕未退,看著甚是猙獰,尤其屁股上那幾道鞭花,沒有個一兩年,那突起的印子消不下去。

賀煥自己身上的疤痕無數,古二少有一次曾經趁他睡覺拿著筆,鑽到他被窩裏一處處的計算過,可剛要掀開睡褲,準備計算到賀煥屁股上時,便被早已氣醒的大表哥一把拽到了兩腿上,那幾個大巴掌扇的,古二少晚飯都沒坐下去,就是如此,古隸也從未對人說過賀煥身上到底多少疤,也許是沒數過來,也許是,不忍去提。

賀煥並沒有心軟之意。男人成才,不是要經曆心傷就是身傷,賀煥不會心軟於自己帶出來的孩子,在一定程度上磕碰受傷,男孩子不摔打不長大。所以見著蔣唅身上如此,也隻是對他身世略有感歎,絲毫不會影響到他隨後落板的輕重。隻是見一向沒有個張弛,自詡臉皮粗厚的蔣唅,此時竟然比小小光屁股挨打時還要羞臊,心裏不禁有些好笑。

也沒讓蔣唅多等,賀煥揚起棍子,照著剛才那一棍下去拱起的兩道突突腫起的紅痕上,“嗖……啪……”又是一棍,堪堪地把蔣唅圓丘狀的屁股抽成了駝峰型,蔣唅“嗷!”一聲慘叫,兩腿一彎,就要下滑。

賀煥沒待他蹲到地上,便上前按住他腰,蔣唅隻覺得腰間一股大力牢牢地把他釘在了牆麵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賀煥見第二棍的腫起慢慢跟前一道持平,看了眼蔣唅雖然痛楚但還算清醒的神色,再次舉臂,“啪!”“啪!”兩下重重地打在了臀峰上。

“啊!”蔣唅仰起腦袋,半天沒發出第二聲。兩手死摳著瓷磚的縫隙,青筋爆出,許久沒有喘過氣來。可即使如此,也一聲哭饒也無,大喘了半天氣兒,蔣唅微微側過頭來,痛苦又驚慌的臉上滿是冷汗和熱水,有些不敢直視賀煥的眼睛,喘息道:“對不起,賀老大,我,我知道錯了。對不起,讓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