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麼涼,那麼清。
這是落卿然重生帥府的第一個夜晚,她坐在床頭,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出在戈壁上所發生的一切。
“姐!姐!”弟弟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畔,一切都像走馬觀花似的從眼前浮過。那日火灼身上的痛,更是刻骨銘心。不一會兒,落卿然的眼中籠起了薄薄的水霧,晶瑩的淚珠沿著她臉龐優美的弧線滴落在枕上,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掉淚,她想起了那個一直和她相依為命的弟弟,那個正值風華年貌的弟弟。她還記得當時弟弟心懷國家,豪言壯誌要成為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要上陣殺敵。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全被狠心的東方旻斷了絕路。東方旻,你想不到吧,我落卿然沒死,既然沒死,那我就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比當初弟弟還要痛苦。
想到這,落卿然的臉上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輝映著搖曳的燭光,顯得更加恐怖,活像一個前來索命的惡鬼。
“啊!”從門外端著水走進來的小允被嚇得水灑了一地。
“小……小姐,你怎麼了。”小允聲音顫抖地問到。
“沒事,隻是想起今天捉弄了落嫣然,挺開心的。”落卿然若無其事的說道。
“喔。”小允木訥地應到。她越發覺得小姐摔了一跤,人都摔奇怪了。
夜晚,落卿然實在是覺得睡不著覺,便起來翻閱了曾經的落卿然的書籍。閱覽了一會兒後,落卿然覺得原主是個多愁善感、怨氣極重的人,可這也不怪她,試問一個經常被被別人欺負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又是一會兒後,突然響起了啪的一聲,落卿然被驚得手裏的書都掉了,從原主的筆記上她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原主的母親有一筆天價的嫁妝,安國公可是在原主母親出嫁的時候連府裏壓箱底的都獻出了。光黃金就有活活五百萬兩,這也算是遠安國都五年的用度,而珠寶更是價值連城,令人垂涎。
但是,當原主母親嫁入落府之後,落雲花心納妾,這令原主母親感到落雲愧對了她們的愛情,便當著寵愛她至極的義兄,也就是那時的皇帝麵前跳入護城河中。
可是令落卿然驚訝的不隻是這點,而是她的遺言。遺言內容居然是讓落卿然活過二十五歲,這筆財產才能讓落府得到。並讓那時的皇帝監督。而現在的皇帝東方旻也遵循著監督,久而久之這變成了皇室禁忌。
落卿然不禁覺得這個母親太剛直了點,這不是擺明了說落府要害落卿然嗎?嗬,天下奇事那麼多,今天讓落卿然又見識了一樁。可惜費心機慮要保女兒的命,最後還是死了。
落卿然輕輕打了個哈欠,又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才是黎明,天蒙蒙亮,落卿然換了一身黑衣,戴上了一個黑布巾蒙住了臉,梳了一個帥氣的馬尾辮,朝鏡子上望了望,看見完全認不出自己後才果斷地走出了房門。
落卿然行走於房屋壁岩之上,馬踏飛燕似地消失在微亮月夜之中。
她停在了一個守衛嚴禁的破爛房屋,這,就是傳說中天價嫁妝的處放地,原想看看能不能得到手,可這守衛嚴謹的,怎麼進去?算了,來日方長先製定個能夠得到手的計劃吧。如果有了這筆錢,那對於複仇是件好事,有句話說得沒錯,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突然,有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怎麼了?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正在他疑惑準備轉頭之時,一個頑劣不堪的聲音出現了,“兄弟,你也是看上了這筆寶藏的?”引入眼簾的是個吊兒郎當,鼻涕還吸溜吸溜的往上吸的少年,不過細看這少年倒也是有幾分姿色。
眉目如畫、眸如辰星。這雙眼睛總會莫名的吸引著人,覺得有著不同的色彩。玉色的肌膚與那故意而為之的破難衣衫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番搭配,倒也是體現出他野性的美,也算是個美男子。
常年的警惕性讓她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少年。
“你不會是個啞巴吧?”少年挑了挑眉。
“我不是啞巴。”落卿然壓低聲音說到。
“你是男是女?”少年打量著落卿然。
落卿然無心再和他說話,轉身準備走。
卻跌不防被一隻手拉住,“我知道,你也是想來要這筆財寶的。你看,這守衛如此嚴禁,單獨行動絕不會成功!你若有意,便來何方齋來找本公子吧!”說完吸溜一生,又飛簷走壁在天際。
落卿然不一會兒後也走了,她在思考,要不要尋求個合作夥伴呢?這樣對自己是弊還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