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亦盯著玉石,若有所思,“嫣然姐姐,這可是建國剛成立時震驚全國的殷璧香玉?”落亦語氣裏帶了三分驚訝,又帶著七分欣喜。
這話剛出,眾人都是一臉的驚異。
“落亦弟弟真是學識淵博!這的確是殷璧香玉。”落嫣然自信地說到。
老夫人可坐不住了,拉起落嫣然的手,慈祥地說到,“嫣然啊!你是在何處尋得此物的。”
落嫣然回握老夫人的手,“祖母,這是嫣然機緣巧合中得到的。”
聽落嫣然此刻不想說,老夫人也沒有勉強,隻是小心翼翼地掂起殷璧香石,滿眼的讚賞。
這時,落雲走向落亦,拍了拍他的肩:“亦兒啊,你年紀還小,這等玉物你也用不上,還是納入府裏庫中,讓這塊香石有它的用武之地。”
落亦微微頷首,“落亦年紀小,自然用不上,還是應父親所想,把它納入府中庫房吧。”
老夫人欣慰地望向落亦,滿是讚許欣慰,又向著落嫣然說道,“嫣然,你真是長大了,懂事多許,讓老身很是感慰啊!”
“祖母,這是當然,嫣然妹妹因為前陣子的事,也明白了道理,現在可謙遜多了!”落茵然莞兒一笑。
落卿然聽後,心裏也是一陣冷笑。落茵然真是有副七巧玲瓏的心腸,這話不是說前陣子何方齋的事落嫣然是無辜的,而她落卿然自然就被這番話推到了一個惡毒蛇腹的姐姐的位置上。
“也對,嫣然妹妹天真純潔,想必當日妹妹也不是有心要做出那種事的。”落卿然關愛地看向落嫣然。
落茵然有點惱憤,不過隻得忍住。她落卿然,這話意思是自己才是落嫣然被後操控的那人了?可是,自己隻能勉強撐出一個微笑回複落卿然,在那精致的妝容之上,有著一絲格格不入。
但不管怎樣,正是這塊玉,讓落嫣然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在落府又回到了往昔的輝煌。
又是一次難遇的好天氣,落卿然正在提著個水壺在給院子裏的花草澆水。
小允看著落卿然在向那些雜草雜花施水,一臉的茫然不解:“小姐,你怎麼給這些野草野花澆水啊?那些盆栽的花草還等著呢!”
落卿然依然澆著水,時不時還用手去撫一撫還滴著水珠的野花草,“小允,世上就有著這麼一種花草,它們總是被人瞧不起受人冷眼,可他們依然還活著。而那些盆栽裏的植物受人眷愛,卻很快凋謝。所以野草野花它們也有著屬於自己價值的。我隻不過堪當了它們生命裏的伯樂,給它們的一點水中激發起它們,讓它們更頑強而已。”
小允顯然是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她疑惑地撓了撓頭頂:“小姐,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落卿然望向小允,歎了口氣,“罷了,你總有一天會懂的。”
門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和不間斷的喘息聲,探去,原來是出門采購回來的糖兒。
糖兒艱難地放下她手中滿載而歸的大包小裹,緩緩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落卿然“小姐,我剛才去街上買東西,忽然有個小廝拿給我這個。”
落卿然接過信件,輕輕移步到古色古香的室內,關上了裏門。
常年的勾心鬥角讓她的警惕性非常高。
但是打開信件後,落卿然眉頭緊皺,櫻唇緊閉,滿臉的疑惑與不解。
信件是一張完完全全的白紙,看不出一點筆墨的痕跡。
經過一番思考,落卿然得出了結果,看來那個寫信之人怕被別人發現劫信,才用了這種方法。
那麼這人就是自己認識之人,自己也沒認識幾個人啊,那麼他會是誰呢?
對了,壟天!
落卿然嘴邊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壟天這小子還挺聰明嘛!這樣自己豈不是離那筆嫁妝更進一步了?也就是離複仇更近一步了?
但是,這個怎樣才能讓信件顯出字跡呢?壟天,這個辦法很高超,難住了別人也難住了自己。
落卿然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掃過了曾經與壟天的一幕幕,連一句話也不能錯過,因為,這很有可能成為顯現白紙的關鍵。
到了黃昏時分,落卿然倚在桌上,靜靜地還在思考。
小允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輕聲說到,“小姐,吃飯了。”
“不用了,我不餓。”落卿然不耐煩地應到。
“小姐吃點吧,今天糖兒從外麵買回來了何芳齋獨有的案茶。”小允細聲細氣地說到。
“案茶?”落卿然抿了抿嘴。
小允頓時神采飛揚起來,“對啊,自從那天壟天世子為小姐洗清清白後,何方齋的老鴇就新推出一道茶,就叫做案茶。”
案茶?落卿然頓時雲開見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