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總是那麼討厭,就如現在這個時候。“想多睡一會都不成。”嘟嘟囔囔中殤伸了懶腰。
“懶丫頭,還不出來見見我。”
哦,原來是在他的地盤。這個時候才發現地方的不一樣,精明如斯的人時不時也犯個小糊塗。
就出去見見這個老家夥,順便問問他到底還有什麼“陰謀”,一年不出現,突然間又現身,其中一定有什麼名堂。
“嘿嘿,老頭,有什麼話說吧。”殤一身淡紫色,比起昨日的風塵仆仆幹淨了不少,白淨的小臉卻多了幾分遊戲人間的味道。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我有那麼老嗎?”又是那一招幻影移位,同樣是去抓,隻是這次抓的是殤的胳膊,可是這次卻沒有上次般容易。
眨眼間,隻看得殤化成了一陣風,快速的移動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招。瞬間的休息就足夠,院子中的兩個人已經看不清身形的變化,你來我往,看來一時是難分輸贏了。
“哈哈,很漂亮的一招龍飛九天,停手吧,丫頭。”說話的功夫,兩道身影已經各據一方了。“丫頭,你胳膊上的傷都好了吧,你這個丫頭,真是不要命。怎麼可以如此的傷害自己啊!”責備中聽的出其中的關心。
“放心,早好了,有你在我怎麼會這麼容易死掉啊。嘿嘿,既然是遊戲,自己不參加又如何知道它的樂趣。”殤淘氣的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讓出言之人看個究竟,嫩白的胳膊上連傷痕都沒有留下。可見用藥之人醫術之高。其實縱使什麼藥不用,殤的傷也會自動的愈合,同樣也留不下疤痕,幾年的藥水澡已經不僅是改變了她的經脈,順帶著連她血液也被改變了。
“丫頭,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去見一個人。”說這話的時候,黑布之後的眼神好像有些不自然。是錯覺?殤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嘿,老頭,搞什麼神秘,什麼人還要你親自出馬?”
“丫頭,為什麼一定要認定我是個老頭。唉,也怪我,三年來不以真麵目示人。也罷,今天就讓你看清楚,我是不是個老頭。”
“哇,你改性了,還是打架傷到腦袋了。之前的三年裏,我想盡辦法,都看不到你的臉,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讓我看了。那,先說好,不是什麼陷阱吧。”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愛的表情讓殤褪去了一貫用以偽裝的成熟。顯出一個屬於十四歲小姑娘的天真,讓周圍的人打由心裏想要親近她。
“我有你說的那麼糟嗎?”說話間,已經摘下了黑布。一張飽經滄桑的臉,說不上很英俊,但足以讓人過目不忘。是那種從身體裏透出的寂寞,還是與神俱來的神秘。或者兩者都有,反正一時間讓殤看的忘了眨眼睛。
“回魂了,丫頭,我臉上有吃的嗎?讓你這麼入神。”通常隻有吃的東西才可以讓她集中精神。
“嘿嘿,說實話,你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這麼久以來就是不是讓我’看清’你啊!還有為什麼今天決定說出來?不要說你是心血來潮,我可不信。”一語雙關可見一斑。
“好吧,索性今天就說個明白吧,四年了。我也該說出來了。來丫頭坐下來聽吧,還有你以後也不準叫我老頭了,你的師父我是說不上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大哥。”
故事很簡單,很俗套,無非是家大招人眼紅,然後被人滅門,他是其中的幸存者。用殤的話來說,一點不精彩,真可惜了他那張有故事的臉。對於殤來說,重要的不是看到他的臉,而是他的故事。唯一在她看來有價值的是,不用叫老頭,卻多了一個結拜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