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忍心看我一個弱女子遭受此苦而死嗎?”白羽萱一臉愁苦地看向仙君。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會以冷香玉替你壓製氣息,你不會死的。”
“若是你不在,那我不就死定了?仙君,你收我為徒,傳授我使用冷香玉之法吧……”白羽萱討好地看著仙君那張俊朗的臉蛋,卻見他正襟危坐,端起酒杯輕啜,笑道:“冷香玉是你的物件,我怎知使用之法?”
“可是,仙君你上次不就是用冷香玉救我的嗎?”
“冷香玉靈力深不可測,隻有它的主人方能完全驅動它的靈力,我上次隻借用一點便能壓製住你體內的紊亂氣息,你若是能想起——或許便能化解。”
讓她怎麼想?腦子裏根本是空空如也!她隻是莫名其妙變成一隻狐妖,也是莫名其妙成了這冷香玉的主人!這讓她怎麼辦才好?若是永遠也找不到那所謂的修煉法門和冷香玉的使用之法,她豈不是死路一條?
任憑白羽萱如何軟磨硬泡,昆侖仙君愣是不理不睬,自顧自的喝酒——當然是他自己的酒。白羽萱是不敢喝的,三杯下肚,隻怕她就醉生夢死了。她知他的法力定是深不可測,本想拜他為師以求在這異時空謀得生路,誰料這仙君表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決意不肯收她為徒。
“好了好了,你再糾纏下去就壞了我的酒興了,”就在白羽萱已經灰心之際,仙君擱下酒杯,笑著說,“七尹,我可以教你如何借用冷香玉之力克製你體內之症。”
“多謝師父!”白羽萱機靈道,起身便要拜。
“哎哎哎,打住!”仙君一把攔住她,“我說要收你為徒了?何況你看一看我——”他撣了撣袖子,定定地望向白羽萱。
眉目英挺,唇角上揚,一襲黑白相間的長袍襯得他竟有些許遺世獨立之感。白羽萱呆呆的看著,卻不解其意。
“我何等瀟灑風流,你若是叫我師父,豈不是折煞了我?”仙君洋洋自得。
白羽萱一愣,“撲哧”一聲笑出來,便一發不可收了,扶著桌子笑彎了腰。
“我說的不對?”某仙君落座,端起酒杯。
“啊……對對對,您這般風華絕代,叫您師父實在顯老。”白羽萱憋住了笑,連連道。
自此白羽萱便接連幾日都到竹林中找他。那法術極其簡單,他早就教會了她,但誰料她又打上他門前那幾株仙草的主意,成日來鬧得他不得安寧。
“仙君?”白羽萱走進屋,輕聲道。
仙君四仰八叉地躺在藤椅上,一動不動。
“別裝睡了……”
他還是不睬她。
“這桃花釀真是芳香撲鼻——他既然睡著了,我喝幾口又何妨?”白玉學咧開嘴嘿嘿笑著。
“哎哎哎,別動我的桃花釀!”白羽萱手上的酒瓶瞬間被奪了去,仙君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桌旁,氣急敗壞,“你威脅我?”
“七尹不敢。”白羽萱低下頭笑。
“你不要再打我那幾棵草的主意了,我不會給你的,即使給了你,你也是養不活的,白白糟蹋了我的東西。”
“師父怎能這麼說徒兒?”白羽萱一臉委屈,“你那幾棵草,若是旁人見了,隻怕還以為是雜草,胡亂給你鏟了,我如此識貨,怎麼會糟蹋東西?”
“哎,又來了,我可沒答應做你師父。”他連忙擺手,“你對這草既然如此感興趣,能否說出個一二三來?或許我會給你幾株。”他一臉篤定自在,似乎是料定白羽萱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