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你家老頭不是要剝削你的職權嗎?”
說到這個,辛向揚又開始替他抱不平:“我真不知道你家那老爺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本來把公司管理的好好的,他一定要把楚偉和阿天弄來給你搗亂,還一心想要奪走你的權力交給阿天,他真相信阿天有能力能把公司治理好?”
“阿天是心思不在商場,他其實心如明鏡,就連二叔要和我合作,他也感覺到了目的不單純,想方設法的想攬到他自己身上,好幫我躲過這一劫。”
“他還真是仗義啊,不過,沒用吧?”
“他已經盡力了。”
“那我們今天還去公司做什麼?”
“你做好你的事,我一走,老爺子必定器重於你,阿天也不會虧待你。”
“你家老爺子也真是自私。”辛向揚諷刺的笑了笑,“想想二十年前楚天國際是什麼光景?我們在美國一邊讀書,一邊進入楚天在美國的分公司打工,一切從基層做起。他看著你步步高升,業績輝煌,在你畢業之後馬上就把你調回了國內總公司,可以說,楚天國際有今天的規模和成就你功不可沒,現在他倒要削弱你的勢力把你一腳踢開,他不覺得他對你太不公平了嗎?”
楚墨池沒有說話,打開車窗,為自己點上了一隻煙。
“不必為我抱不平,那一切,我不在乎。”他說。
“的確!”辛向揚點點頭,“有一個心裏隻有你的葉思存在等著你,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忠貞不渝的愛情,確實不必去在乎一些根本不在乎你的人。”
“……”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公司。
前台小姐把一個快件以及一個牛皮信封拿到他們麵前:“楚總,這是今天早上有人送來的,說要給您。”
“是什麼人送來的?”楚墨池問。
“是快遞員。”
“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是兩個。”
“我知道了。”
楚墨池點點頭,拿著那些東西回到了辦公室。
“誰會在今天寄東西給你?”辛向揚問。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楚墨池拿起一把拆信刀,正要打開。
“等等――”辛向揚按住他的手,看著他,“小心有詐!”
“你還擔心是炸彈不成?”
楚墨池笑了笑,並且拆開了那個小小的箱子。
這裏麵的確不是什麼炸彈,也不是什麼危險物品,就隻有一把手術刀,一把剪刀,一個白色的醫用口罩,聽診器這些東西。
再看看箱子外麵,沒有任何字跡,就連某個物流公司的單子都沒有。
“到底是誰寄這些東西給你?”辛向揚自言自語。
“看著這些東西,你想到什麼?”
“醫生。”
“對,這些東西象征著醫生的身份。”
“那這個寄東西的人,他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我們最近在查任惜桐,這個人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謎,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寄來這些東西……”
“你是說,這個人是要告訴我們任惜桐的身份是個醫生?”
“不!”楚墨池搖頭:“這一定不是任惜桐的身份,如果任惜桐一定和我媽媽有著什麼關聯,二叔和老爺子他們想隱瞞都來不及,不會主動提供線索給我。”
“那如果不是任惜桐,就更不會是你媽媽了。”
“所以這個寄件人另有其人。”
“你是說……”
辛向揚也想到了那個人。
楚墨池對他點點頭,並且,拿出了另外一個牛皮信封,拆開,竟然是幾張照片,這些照片裏都是同一個女人。
那一瞬間,他震驚了!
辛向揚看著他的表情,疑惑的把照片拿過去,頓時也是大吃一驚:“這不就是――”
葉思存!
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跟葉思存長得很像的女人。
這應該就是葉思存的母親,任惜桐。
照片上的她,有的是衣衫不整的昏睡在床上,有的則是在街上蓬頭亂發的樣子被人圍觀。這樣的現象,再聯想到宇飛,不難想象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真沒有想到會是她,這怎麼回事?八年前的私密,怎麼會重新出現?”辛向揚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
“八年前,也就是宇飛出生的前一年,你我剛被掉回國,那時我不是總監,你也不是總裁,不過我在傳媒部工作,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這件事還沒有公諸於世,就被人壓下去了。”
“當時的在任總監呢?”
“在我上任那一年,去世了。”
一切線索又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