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分鍾。”
“楚墨池，你別耍無賴。”這可是在她家門口，她威脅他：“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
“你――”
“陪我去吃點東西。”他想在燈光下好好看看她。
“我吃過了。”
“可是我還沒有吃。”
“那不關我的事。”
“家裏應該正好在吃晚餐吧？要不我進去？”
這次換他威脅她，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想讓他見到女兒。
她沒有辦法，沉默了許久，和他談條件：“你別再碰我，別再動手動腳。”
女兒畢竟是他的，他們也需要好好談談。
他盡管不想放手，卻也知道，這是讓她妥協的最後條件，沒辦法，隻好放了手。
誰料，坐進車裏，他的手又伸了過來。
“楚墨池，你又想做什麼？”她警惕的看著他。
“我是毒蛇還是猛獸？”他凝視她半晌，無奈的歎息：“安全帶，你自己係吧！”
她不再說什麼，係上安全帶，沉默的看著窗外。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嫌她太吵，但是現在，他不說話的時候她也就什麼都不說，安靜的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
他就隻有時不時的轉頭看她，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回來了，而不是一場夢。
“想吃點什麼？”他問她。
“我不餓。”
“你――”
“就當我拜托你，就近選擇吧！”
她並不想跟他說話。
他能感覺的出來，現在的她，排斥和他相處。
他隻好選擇了附近的一家法式餐。可能是由於價格昂貴的原因，這裏的客人並沒有多少，很安靜，格調浪漫而優雅。
他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點了餐，她沒有看他，要不就是低垂著腦袋，要不就是麵對著窗外的夜景，整個人比餐廳還要安靜。
他也不著急，就在這柔和的燈光下，注視著她。
其實，她是在等他開口，對於葉語的事，她想知道他的想法，才好和他談下去。
而他，同樣的，也是在等她開口。
結果他們就在彼此的沉默中，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小丫頭，吃點東西。”盡管她說不餓，他還是給她點了餐。
“我們開門見山吧！”
她又是一陣沉默，終於說道：“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想讓小語見到你。”
“為什麼？”
“……”
“你恨我？”
他深深的凝望她。
她卻搖頭，“我不恨你，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而且你身邊也不缺女人，我想你的生活並不寂寞，就放過我跟小語吧。”
“那些女人隻是――”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也不想知道。”她打斷了他的話，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坦白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你，要女兒！”
六個字，堅定無比。
她慘淡而諷刺的笑了：“你以為，什麼東西都可以任由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嗎？離婚協議書我簽了，切結書我也簽了，法律上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小語也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你還要糾纏不清的話，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他許久沒說話，就隻是凝視她，用一種深沉而壓抑的目光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