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有罪……我對不起你……求求你,饒了我吧……看在我們兄弟的份上……求求你……”
王老二等了很久,地上的人隻是重複著求饒的話,頭都磕破了卻隻字不提到底做錯了什麼,所以王老二的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看來還是得我幫有仁哥回憶回憶啊~”王老二一字一頓地朝那個戰戰兢兢地身影說道。
“……那時候傻啊,誰對我好,我就把他當兄弟,甚至願意掏心窩子給他,更何況,我們真的是兄弟啊……所以,你說你混道上缺少幫手,我就輟學幫你。隨你打架鬥毆,出生入死。”
“……你說未成年人犯法可以從輕處罰,所以,我替你背鍋,兩進看守所……你利用我所有的這些,我都可以接受,因為是你,在我最無助和孤獨的時候給了我幫助和溫暖……”
“但是,你不該為了那筆拆遷款而把我們母子趕盡殺絕的。那個酒鬼已經把她弄得神經衰弱了……好不容易解脫,她本可以重新開始的,你不該到處惡毒地造謠她……看著自己的親人躺在滿地鮮血的滋味怎麼樣?嗯?”
地上的人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但是王老二不打算停下來,他繼續說道:“她被救回來了你很失望吧?所以你打算先幹掉我,你利用我對你僅存的信任,讓我單人去找老彪送死……可惜啊,我還是活下來了。和你一樣,我也是這樣苦苦哀求老彪,他才放過我的,讓我有機會找你算賬。”
“但是,你也是命大啊!一十三刀!都沒把你砍死,嗬嗬,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想活下來啊!就像現在,明明你老爹已經死在了你麵前,你仍然可以豁出一切地求我這個殺父仇人放過你。”
“哈,讓我看看,這地上的軌跡……你曾經試圖爬到你父親這裏來吧?但是我猜你肯定不是擔心他,你是為了扒他身上的衣服對不對?你父親的毯子已經蓋在你身上了。”
“哈哈哈哈~爺爺真是給我們取了個好名字啊!王有仁、王有義……你不仁……我不義!”
王老二或者說王有義抓著他堂哥王有仁的頭發,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說道:“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後悔了,還是,你是後悔沒有早點殺了我……我猜是後麵這個,因為……你後背的東西一直被你死死擋著……”
王有仁涕泗橫流的臉一下就凝固了,下一秒,他抓起後背的鋼釺撲向王有義,麵目猙獰:“我跟你拚了!”
一直掌握全局的王有義直到鋼釺插到自己眼前的最後一秒,才伸手握住了王有仁的手臂,用力一折,王有仁的小臂就產生了嚴重的變形。
“啊~”王有仁慘烈的叫聲很快就變得模糊起來,因為王有義一拳打爛了他的嘴。
整整一個小時,暴虐的王老二一點一點享受著折磨他堂哥的快感……
“呼~哈,哈哈~痛快!”
終於,停手的王老二拎著四肢盡折、麵目全非的王有仁走向房間的最深處。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一人多高的身影隨著王老二的接近戒備地直立起了身子並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那居然是一隻寄生眼魔!看樣子似乎還是蟲母級別的!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這是你的夜宵。”王老二仿佛並不在意揮舞著口器的寄生眼魔,他打開沉重的合金門,將不成人形的王有仁扔向麵前的怪物,欣賞著王有仁的最後表演。
眼魔沒有絲毫猶豫,銳利的口器徑直插進了獵物的心髒,隻是它沒有選擇寄生孵化獵物,而是反芻出大量的消化液將獵物溶解後又吸食回去,王有仁的身體隨之逐漸幹癟下去了。
與此同時,王有義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像進行某項儀式前的開場,他活動著有些酸痛的手腕,自顧自地對著一直進食的寄生眼魔蟲母說道:
“我書讀的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放心把你交給別人去研究,但我知道至少你應該是存在智慧的……”
“在他們眼裏,你們是怪物,是惡魔……但在我看來,不過是食物鏈發生了變化――人類不在處於食物鏈的頂層了而已。”
“對我來說,你們的出現更是機會,是我重回社會的依仗。所以,我要感謝你們,讓這個我已經十多年未曾接觸的世界變得完全不同,讓我和他們站在了一個起跑線上;我也要謝謝你,弄死了我的老大,讓我有機會上位;還要謝謝你,用你的孩子的生命讓我變得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