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燈光以及它特有的吵雜在逐漸身後消失,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駛向前方那死一般沉寂的黑暗.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片粗壯挺拔的白楊書以及通向樹林深處的柏油路.高山的中央切出一座仿中世紀的古堡,歲說這座古堡從建成以後它的主人就一直住在這兒,但幾十年了,仍然沾不上一點兒人氣,加之以古堡主人怪癖的習慣-----古堡沒有電,照明隻能用蠟燭,使這棟氣派不凡的建築活像一座氣派不凡的墳墓.
高山做屏蔽,樹林做掩護,還有從山澗奔流而下的瀑布的遮掩,即使這座"墳墓"裏有在大的動靜,外麵也不會得到任何信息.真是一塊做墳墓的風水寶地!想到這,他不禁露出一絲殘忍冷血的笑容.
開門,進屋.
"四少爺回來啦!"家中老管家迎上來笑道.這位老管家在左家工作了近二十年,對左老爺子忠心耿耿.
"啊"順口答應一句.
"爸,我回來了,今天過的怎麽樣?身體怎麽樣?&39;&39;輕易擺出一個孝順的微笑.
"還好,上樓換衣服,然後下來吃飯.&39;&39;
"好&39;&39;微笑著走上樓.
"呦!四弟回來啦!&39;&39;一個打扮豔麗,搔手弄姿的女人向他走來.還惡心的用眼睛飄了個媚眼給他.
"啊.二姐&39;&39;全當沒看見她那惡心的動作.
進屋,換好衣服,匆匆下樓.
餐廳裏已經坐好了人,正坐坐的當然是叱詫風雲的左老爺子,這位老先生不愧是在黑白兩道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五十多了,仍然是威嚴過人,不是一個輕易就能弄死的人.
左家大少爺與他的父親截然不同,純屬無能軟弱之輩.
左家二少爺,花花公子,紙醉金迷,花心倒是遺傳了他的父親,但是在生意上確實遠遠比不上他這位年僅僅十四歲的弟弟.
左家三少爺,人如其名,易商,專為經商而生的人才,與他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樣,黑白通吃,果斷冷酷,除了左老爺子之外最不容易對付的人.
初到這個家的時候,他就很自然的注意到了這些家庭成員的特性以及他們在之後所發生的改變.這也許是一種本能,一種到這個家之後就時時刻刻跟著他,並為他以後的事業保駕護航.
餐桌上,顆顆蠟燭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卻不好看,醜陋至及.照在閃閃發光的銀器上,卻並不能在黑暗中發光.沒有人說話,隻有偶爾刀叉碰觸碟子的聲音.
"易情,昨天一晚上你去哪啦?&39;&39;老爺子低沉厚重的聲音打破了餐桌上的沉寂,是眾人的眼睛一亮-----又有熱要倒黴了.
"這是一個機會&39;&39;左易炎想.自從到了這個家他就抓住每一個機會,哪怕是最小的機會,也可在他的手裏變成十足的好事.
"是不是又和哪個女明星去月上柳梢頭去了?噢!不是"哪一個&39;&39;而是"哪幾個&39;&39;.易真不懷好意的說."左老爺子對左易情已經是失望了,那麽就幹脆讓老爺子對他徹底失望,徹底絕望,趕出家門當然是更好的,這樣就可以少一個人爭奪家產.&39;&39;易真這樣想的.[也許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她迫不及待的說出了這個眾所周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