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忠承公公皺眉，“秦羽言，拋開身份不談，個性是不是太悶了一些。那麼軟的脾氣，身處中宮之位，恐怕會被其他娘娘拿捏。”
“十七皇子。”杜小曼再一愣，“這個不行不行，不能毒害美少年。玷汙純潔的事物是不對的，PASS掉，PASS掉～～”
“皇上。”保彥公公抬起眼，一臉心痛，“奴才知道，皇上心中，還是最愛那秦蘭璪，但皇上啊，奴才鬥膽進言，就算不論他那身份。皇上覺得，他進中宮，真的合適麼。”
杜小曼的心頭一跳，眼前浮起一個熟悉的油笑。
影帝，璪璪……自帶三百後宮的小璪璪。
“不行，不能夠，他要進來了，後宮到底是朕的後宮，還是他的後宮？”
皇宮的後院都不一定能塞下他的那些妹子。
“朕也沒有那麼多錢讓他蓋小別墅！”
“皇上，正是這樣啊！”保彥公公涕淚橫流，“這秦蘭璪他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禍水。皇上立後不能以自己為主，更要考慮到天下！” 考慮天下麼……
唉，皇帝真不容易。朕是何等寂寞，娶個老婆，啊不，找個老公，都不能完全聽從自己的心意。還是要為了政治，為了天下！ 做皇帝，真累……
“從天下的角度出發，是不是還是寧景徽比較……” “娘娘，娘娘～～”
杜小曼一淩，回頭：“哪個娘娘來了？” “娘娘，醒一醒。”
杜小曼睜開雙眼，宮女嫣然一笑：“娘娘，沒有哪個娘娘過來，奴婢是在喚娘娘呢。在這裏睡容易著涼，還是回床上攜著吧。”
杜小曼尷尬地坐起身，擦擦嘴角潮濕處。 啊啊，是夢！
好丟臉，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宮女扶她站起身，又道：“過一時禦醫還會來為娘娘請脈。屆時奴婢還會打擾，先和娘娘告罪。”杜小曼微微頷首。
禦醫請脈，說的是和上次差不多的內容，含糊讓杜小曼多保重，聽聲音，卻是換了個禦醫。 杜小曼就這麼聽著。
過幾個月，難道要在她的肚子上綁個枕頭嗎？
應該不會等到那一步吧。
次日，杜小曼便聽到了賢妃即將被冊封為皇後的消息。
宮女們議論說，綺華宮已經開始布置了，但因為李皇後的事仍在處理，朝臣似對這件事很有話說，所以皇帝沒有立刻下旨，但已定下是賢妃。預備搬遷，亦是皇帝的命令。
“賢妃娘娘待娘娘一直如同姊妹，日後會更親近了呢。”
“娘娘應該也不會在含涼宮住太久，這裏太狹窄，皇上一定舍不得讓娘娘長遠委屈的。” ……
杜小曼就這麼聽著，心道，姐將來還可能是女皇呢。你們要是知道了，又該怎麼反應？
當天晚上，皇帝又來過夜了。
杜小曼聽到“皇上駕到”那聲傳報，心裏便一緊。那襲龍袍跨進門檻，杜小曼的心髒撲通撲通猛跳，聽到一聲淡淡的：“媗兒平身吧，日後無需再行大禮。”
不是那個皇帝，是A版妹子。
杜小曼鬆了口氣，站起身。A版仍和之前的步驟一樣，和杜小曼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便上床就寢。
站到床邊，皇帝妹子指使道：“過來，替朕更衣。”
杜小曼便走過去，幫妹子脫下外袍。
皇帝妹子又道：“替朕將鞋擺好。”
杜小曼暗暗撇撇嘴，也照做了。
皇帝妹子輕嗤一聲：“真是朕的貼心人兒。”
杜小曼不痛不癢，繞到另一邊，寬下外衣上床，仍搭著被角睡在床邊。
她剛合眼調勻呼吸，身體突然被向內一扯，一隻手按住她的嘴。
“噓，保彥和幾個奴婢小賤人耳目極靈，你若不想被察覺，你別出聲。”
皇帝妹子的聲音緊貼在她耳邊。
杜小曼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你都知道了。”皇帝妹子的聲音極輕，“他大概沒有明白告訴你，但你也應看出來了。朕和他，不是一個人。”
廢話，你倆除了臉，哪點像一個人。 杜小曼再輕輕點頭。
“那你怎麼想。”皇帝妹子的聲音淡淡紮進她耳中，“現在的朕，就是將來的你。你真的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