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曼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丈夫竟會做出這種事。

女傭說,李昉和戴妍兩人很早就開始調情了,因為這個女傭英文不好,所以兩人不太防備她。

“但那種騷浪樣子,我隻要不瞎,就能看得出來。先生發現我知道了,就給我錢,讓我不要說出去。”女傭非常坦率地告訴杜曉曼,“我的孩子要讀書,我也需要時常喝一杯解解悶,所以我沒拒絕這筆錢。”

李昉和戴妍一開始是偷偷摸摸地出去開房間,後來大概是感情越濃稠,越需要刺激,就發展到家裏。

至於那個大花瓶,根本也不是女傭打碎的,而是女傭開價越來越高,和李昉談崩了,李昉一怒之下砸碎的。

女傭更加坦率地告訴杜曉曼:“我之所以提價,是因為我發現了您的丈夫正在秘密找律師,商量怎麼得到房子和財產。您先生和戴小姐上完床後聊天,以為我聽不懂,但是我聽懂了。戴小姐非常喜歡您的房子和您的那些衣服。戴小姐的父親和您先生的同事們全部都支持他。為他們兩個出謀劃策。他們還商量以後把臥室刷成米白色,戴小姐要買一套粉色的梳妝台。我還弄到了一張離婚條款的擬定本。”

拿到那張離婚條款,杜曉曼崩潰了,她回到家裏,質問李昉。李昉很爽快就承認了。

“他說,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思想和心靈從來無法溝通,這麼多年的婚姻,實在是維係得很痛苦。”

杜小曼脫口道:“這簡直是渣男離婚的經典台詞呀。”

唐晉媗苦笑了一下:“然後他舉了個例子,當年,他告訴我頻繁換家具和粉刷牆壁會對健康有害,我當時開玩笑地問他,要不要轉行搞這種研究算了,為公司提供技術支持。他說,‘我研究的是物理,你卻連這些屬於化學科的範疇都不知道。讓我一個量子物理學家轉行研究這些,多麼的無知。’我沒想到,一句玩笑話,他居然記恨這麼多年。”

杜小曼默默地冷汗,這恐怕隻是李昉的一個借口,這人早已在自己與老婆條件差太多的懸殊中默默變態了。

杜曉曼質問李昉,為什麼可以這樣無恥,和與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上床。李昉說,這和年齡沒有關係,戴妍理解他的思想,他們的靈魂是相通的,她是那麼靈透聰慧的女孩子,懂得思考,懂得這世上真正的美,有深度,完全不同於你這種眼裏隻有錢的女人。

杜小曼瞠目結舌:“我靠,他不是正在謀算著要奪你的家產嗎?”

唐晉媗說:“是啊,我問他,既然你們這麼超塵脫俗,為什麼偷偷找律師,這張紙上明明寫著,你們打算拿走這個家的幾乎全部財產。這些財產大部分都是我賺來的吧。”

李昉義正言辭地回答,你覺得自己賺的多,難道你花的少嗎?在這個家最需要你的那些年,你都在做什麼?而且,你不要想的那麼庸俗,不要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眼裏隻有豪宅,昂貴的首飾、手袋和衣服。我打算和你離婚後,就與戴妍一起回國,我們會把這些錢捐給受戰亂傷害,需要幫助的人們!我們會為了他們,拿到這筆財產!

神哪,這男人的思維簡直不屬於地球。跟他一比,慕雲瀟都算小菜了。杜小曼被雷的結巴了:“他們,他們不是商量著打算重新裝修你們的房子嗎?如果是要捐給全世界受苦的人,幹嗎還如此暢想呢?”

唐晉媗再苦笑了一下:“其實,當時,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應該很心裏很清楚隻是借口。正因為沒有理由,才要拚命找理由。正因為做的不對,才要想盡辦法把自己變成對的。好占據上風。我心寒的隻是,結婚幾十年,我竟然真的不知道他的真麵目。不知道他原來是這樣的人。”

女傭說的情報沒錯,戴妍的父親的確堅決地站在女兒這一邊,覺得女兒和李昉是靈魂的伴侶,並積極為了把這個家的財產貢獻給全世界受苦的人而奔走。

離婚的事正式鬧上法院後,李昉的一些同事為他幫忙,還有一些原本與杜家有恩怨的商人插手。離婚案鬧得非常大。為了贏得離婚官司,李昉一方甚至造謠是杜曉曼先有婚外情,並且合成了她和男人逛街進酒店的照片,刊登在報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