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望向笑容滿麵的火杜雲,默默的坐在一旁,靜靜的,靜靜的,許久沒有說話。
“狂兒?怎麼了?”火杜雲皺起了好看的劍眉,寵溺的摸了摸輕狂柔順的發絲。
輕狂的三七分劉海顯得淩亂了一些,披散下來的發絲散落在香肩處,加上輕狂年紀雖小,卻是個美人胚子,別有一番韻味。
“沒事。”輕狂搖了搖頭,頓了頓接著說道“父親,您先回去吧,女兒乏了,想去休息了。”
火杜雲笑了笑,俊美的五官顯得更加的妖異,怪不得從六年前火杜雲來的時候就有好多女子慕名前來啊……
造孽啊。
輕狂撇了撇嘴,小手摸上了自己還有一點嬰兒肥的粉嫩小臉上,一臉的感歎:看來她自己也必定長得禍國殃民啊。其實,長得美真的不是她的錯。
目送著火杜雲玉樹淩風的背影,輕狂關上了閨閣的門,背著靠椅在門上,小小而又挺拔的身軀從上緩緩的滑落,最後“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桃花眸裏噙滿了淚水,但是強忍著不流落下來,雙瞳剪水,雙肩劇烈的抖動著,“父親……,父親,父親……,父親……父親……。”
輕狂一臉呆然的樣子,傻傻的注視著天花板,雙眼空洞無神,反複的念叨著‘父親’。
“父親,狂兒,對不起您。”輕狂最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隨著她一把一把把自己的墨黑色的衣擺撕下來,淚珠滾滾而下。
輕狂的動作更加的瘋狂,開始大把大把的撕碎自己的黑色羅裙,她不會用鬥氣的,她要自己記住這一刻,最後,等到自己強大了,再報複!
輕狂要記住這個仇恨!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輕狂淒慘的“哈哈”大笑出聲,高揚著脖頸,淚珠順著臉龐滑落到脖頸,一點一點的浸透衣領。
輕狂的閨閣中傳蕩著她淒厲的慘笑,痛徹心扉,哀婉笑聲,可繞梁三日,久久不得揮去。
一刻鍾的時間後,輕狂一臉的淚痕,雙目迷離,發絲蓬亂,衣衫不整破破爛爛。
墨黑色的衣袍緊包上身,下麵的裙擺已被撕碎。
輕狂緩緩的拿住一顆丹藥,近處看,赫然發現,丹藥已被淚水浸濕!
“火倩茹,火在山,他日我火輕狂如若恢複,必然要你二人粉身碎骨,不得好死!”輕狂雙眼通紅,快要睜裂一般,整張小臉盡顯猙獰之色,粉嫩小手緊緊的撰起,發出“啪啪”的骨頭互相碰撞的聲音。
隨後,仰頭毅然決絕的把丹藥吞入腹中,慢慢的身軀傾斜,緩緩的墜落,視線緊緊的盯著火杜雲親手為她做的衣服。
她的父親,為了讓輕狂嚐到母愛,不惜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學習女紅,學習做飯,遭火家眾長老的恥笑也毫無反應,修長如玉的十指布滿的針刺的傷口。雖然衣服是黑色的,但仔細看,也會有更為豔濃的血紅色!
她無憾了,真的無憾了,前世的輕狂沒有親情,今世的她終於體會的親情是何物!
輕狂臉上的淚水已經幹涸,雙眸酸澀但始終也留不下來一滴淚水,因為淚已幹涸。貝齒咬著紅唇,戀戀不舍的看向牆上掛著的全家照。
“大哥、二哥、父親……”輕狂的眼中充滿的不舍的憐惜,最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眸,再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睜開,身軀重重的墜落在地,“咚”的一聲,驚起了房外的鳥雀。
……
火杜雲回到大廳之中與慕名前來想一件他們白相王朝也公認的第一天才——火輕狂,到底是何許人也。
隻有五歲便達到了鬥者級別,不!據說,已經到了五星鬥者!
隻有五歲!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曠世奇才!
在他們白相王朝成立以來從未有過,最年輕的亦是在八歲時才到達了一星鬥者,所以,輕狂這次的崛起,無疑是讓整個朝綱震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