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彩衣不說話,沈白不禁一拍驚堂木,隨及對著她冷聲道“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敢問,民女何罪之有?”終於,彩衣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隻是,這問得倒是理直氣壯,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她受了冤枉一樣。周圍的群眾也不禁跟著議論了起來,周圍的吵雜聲也越來越大。
“不準喧嘩,馬師爺,你就給她講清楚她都犯有哪些罪啊!”沈白又叭的拍了一聲驚堂木,然後冷冷的朝著師爺那邊看去。雖然做官並未多久,可這威嚴之氣都是並不少與那些為官了十幾年的人啊!
又是一聲重響傳來,仟陌不禁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果然不愧是驚堂木啊!真是夠驚的。想著,仟陌不禁鬱悶的看向沈白,他是不是隻會拍那個破木頭啊?
“哼!彩衣你與那周仁義是否早就相識?”師爺手拿宣紙,隨及上前看著彩衣問道。
“是”彩衣冷笑,隨及輕鬆的回道。
“在案發前一晚,你可曾與周仁義會麵,並開口讓周仁義向死者胭脂要錢?”師爺繼續說道,這些也都是碰巧被人聽到的,也真是多虧自己得到了這條消息。
“是,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她依然從容不迫的答著。
“嗬……”師爺得意的一笑,隨及轉過身恭敬的對著知府沈白道“如此,這顯然是一樁謀財害命的案子,犯人彩衣為了私利便與周仁義合謀,利用胭脂對他的信任所以深夜進入第一樓,然後兩人殘忍的將胭脂姑娘殺害,但不想此事卻被花飛清碰巧撞見,後來為了掩蓋事實,所以犯人彩衣就又將花飛清殺死……”那師爺正說得神彩飛揚,就如真臨其境一般。
“停”彩衣冷聲打斷那狗屁師爺的話,隨及抬眸淺笑著又溫柔道。“這位是馬師爺吧?你說了一大堆因為,碰巧,所以的,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啊?這樣空口說白話的事,小女子也很是擅長呢!”
“你……”被稱做馬師爺的人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青綠色,如果他有了證據,還用得著在這裏苦費唇舌嗎?恐怕早就將她拖出去問斬了,還能讓她如此囂張的跪在這裏?看著彩衣那嘲諷的笑容,馬師爺的胡子都快被氣得飛起來了。
彩衣輕笑出聲,隨及不屑的回望著眾人道“沒證據是吧?既然你們無憑無證,那……你們憑什麼將我關起來?”
胭脂與花飛清死了,如今就連那周仁義也死了。那些個秘密在這世上,自然也就隻有她一人知道了,她不說,也不會再有人清楚他們幾人之間的故事,所以,彩衣根本就從來沒有怕過眼前的這些人。
“慘了”仟陌見此情況,不禁低呼了一聲。
淩逸攬了攬她的肩膀,隨及溫柔的安慰道“不用擔心,她逃不了的。”
“我是說……她慘了。”仟陌回轉過頭,隨及調皮的衝著淩逸眨了眨眼睛,如水般明亮的眸子裏透出一種叫做智慧的光澤。她站起身,隨及朝著堂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