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華城至漢城的水路上,一艘樓船正慢悠悠地在水中行駛,這船雕龍畫鳳,看起來不似一般的樓船。
樓船頂層的房間裏,一襲青色衣衫的男子和一襲白衣的男子正麵對麵坐著,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擺著一副棋盤,很明顯,兩人正在下棋。
“風,聽說前幾日,紅楓山莊的大小姐林雪兒在大街上親口宣布,你端木峰會是她的夫君,不知此事可是真的?”纖長的手指夾住一枚白色棋子,白色衣衫的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青衫男子,淡淡地開口。
“真假與否,玨你會不知道?”端木風看了一眼對麵那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男子,俊美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風一般的聲音淡淡的,似乎風一吹就會消散。
“嗬嗬,我也是沒有想到林雪兒竟然會這樣做啊。怎麼樣?被紅楓山莊大小姐當眾告白的滋味怎麼樣?”墨瑾玨的臉上仍舊是淡淡的笑容,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給你。”端木風似乎是對墨瑾玨的樣子習以為常,臉上的表情仍舊淡淡的,似乎說的東西與他無關一樣。
“還是算了吧。”討了個沒趣,墨瑾玨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尷尬,仍舊是淡淡的笑,似乎什麼事都不能夠打破他那張笑臉。
兩人皆不再說話,一時間,房間裏倒是安靜了下來,直到一陣琴聲響起。
在距離樓船不遠處,是另外一艘樓船,隻是稍微小一些而已。
船的二層,一襲月白色錦袍的鳳緋沫坐在船頭,一張妖孽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墨色的長發用銀色的綢緞高高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頸,修長、漂亮的玉手在麵前類似現代古箏的琴上微微挑撥,優美的旋律便自她的手下飛出,清揚又略帶低沉的嗓音自粉嫩的紅唇中傳出。
“花兒花兒為誰開
一年春去春又來
花兒說它為一個人等待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花園裏小路上獨徘徊
四月的微風輕似夢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盡成秋色
無邊細雨親吻我
四月的微風輕似夢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盡成秋色
無邊細雨親吻我
花兒花兒為誰開
一年春去春又來
花兒說它為一個人等待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花園裏小路上獨徘徊
四月的微風輕似夢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盡成秋色
無邊細雨親吻我
花兒花兒為誰開
一年春去春又來
花兒說它為一個人等待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花園裏小路上獨徘徊
花兒花兒為誰開
一年春去春又來
花兒說它為一個人等待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花園裏小路上獨徘徊”
歌聲在江上飄蕩,所有人都沉浸在歌聲之中,鳳緋沫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有著金色頭發的俊美少年,這是他喜歡的一首歌,他對她的情,她不是不懂,隻是……
她最終,還是,負了他。
妖孽般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憂愁,江風吹著她身上稍有些寬大的錦袍,吹迷了她的眼,讓她仿佛看到了那個有著金色頭發的俊美少年,正在對著她微笑,恭敬地叫著她“小姐”。
鳳緋沫的身後,春雅四人仍舊沉浸在那優美的歌聲中,並沒有發現鳳緋沫的異常。
船艙裏的戰宇和藍卿也同春雅等人一樣,沉浸在鳳緋沫那優美的聲音中,似乎是被歌聲所感染。
端木風兩人的船艙裏,兩人皆是被這琴聲所震撼,久久都為回神。直到醒悟時,異口同聲地開口,“此曲隻應天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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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早,仍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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