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顧走過來望了望道:“呀,劉彩彩一個人就找到這麼多人,這孤幼院真要開辦了!”
不一會,劉彩彩一行人走上卡口,賀文慈笑著迎上前道:“嫂子,你辛苦了。他們都是你動員來的紅屬嗎?”
“是呀,我給你介紹一下。”劉彩彩指著身後幾位婦女道:“他們3個都是烈士遺霜,這位叫向玉蓮,是烈士賀丹青的妻子。倆人留下兩個女兒。大的叫鬆柏,小名紅豆,是個女兒,小的叫鬆秀,小名綠豆。就是這兩個孩子。”
“啊,紅豆、綠豆,這小名好哇。你們的父親賀丹青我也知道,是賀沛卿的部下。是在龍潭坪被朱疤子隊伍抓去殺害的吧?”
“是呀,他和賀詩柏同到大庸招編土匪熊和卿,不料中了熊和卿的鴻門宴計,賀詩柏在酒席上遇害,丹青奪門脫逃,回到桑植龍潭坪卻被朱疤子隊伍搜山抓去殺害。”向玉蓮回道。
“你現在一人拖兩個孩子,很苦吧!”
“就是,我又沒處投奔親戚,聽劉姐說你們遊擊隊成立孤幼院,我就跟她來了。”
“來了很好,到了孤幼院,遊擊隊會為你們負責。賀文慈說罷,又問另一位寡婦道:“你是哪個的家屬?”
“她呀,就是湯家灣賀學傳烈士的妻子,叫劉子姑。”劉彩彩介紹道。
“啊,你是賀學傳家的,這麼說,湯婆婆是你婆婆?”賀文慈問。
“是呀,我是她家的三兒媳。”劉子姑道。
“那你為啥沒住在婆家?”
“學傳死後,婆婆同意我帶孩子回娘家,我就回去了。”
“你娘家能呆下去嗎?”
“難啦,我就是怕紅軍一走,還鄉團回來會追殺我們娘兒倆,所以才聽從劉姐的話,投奔你們遊擊隊孤兒院來了。”
“你到我們這兒來是對的!”賀文慈點頭道:“這裏才是紅屬的依靠。你這兒子叫啥名?”
“叫賀興漢,小名苦瓜。”
“啊,苦瓜,為啥取這小名?”
“他的命苦啊,3歲就死了爹,相命先生說,取個苦瓜小名,易於養活。”劉子姑道。
“嗯,苦瓜就苦瓜吧,小名倒也好記。”賀文慈再問第三位寡婦道:“你是哪個的家屬?”
“我是賀士銀家的,”叫廖絨姑。俺丈夫是跟賀龍在洪湖打仗犧牲的。”
“啊,按輩份我得叫你幺嬸。”賀文慈道。“你這兒子還這麼小,幾歲了,叫什麼名?”
“我兒子才7歲,他叫賀文功,小名黃瓜,他長得又黃又瘦,大家都這麼叫他。”
“好哇,黃瓜的小名也不賴嘛!”賀文慈笑道:“今日咱孤幼院有了紅豆、綠豆,苦瓜、黃瓜,以後開夥食不成問題!咦,彩彩嫂,你家的兒子叫啥名呀?”
“他大名叫興仁,小名叫稻子!”劉彩彩道。
“好得很,怎這麼巧。”賀文慈又笑道:“有稻子就有大米吃,咱孤幼院糧食疏菜都有了,若再收養幾個孤兒,幹脆給他們就取小名麥子,包穀、土豆、黃豆、辣椒、紅薯等等,來個五穀齊全如何?”
“好哇,我看不錯!”賀文慈也笑著道。
“走哇,今天我請客,大家餓了吧?”賀文慈又道:“咱們吃飯去,夥房給你們備有飯菜。等幾日,孤幼院的人收齊我們就朝四門岩轉移。”
“湯家灣的傷員怎麼辦?”李登顧問。
“到時一塊轉走!”賀文慈道。
眾人說說笑笑,隨即一塊來到魚鱗寨內,在遊擊隊駐紮的院子裏共吃了一頓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