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過的吧，所以才會在看到他落寞時，有一絲的…心疼。
他臉上閃現出一種異樣的光彩，雖然極力壓製，但還是可以看到他眼中那種類似於興奮的光芒。“你全都記得了？”他出聲問，帶著一絲顫音。
“嗯，差不多吧。”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嗯。”他點點頭，又恢複了淡然，似乎剛才那個人不是他，喜悅消失的無影無蹤。
鳳傾不懂，站到他的麵前：“你怎麼能這樣？”太無趣了，本來以為可以知道些什麼，卻在關鍵時刻打住。
看了她一眼，繞過她，往前走去。她又追上去：“你怎麼不表示下？”瞳孔轉了轉，“你全都知道了？”
“嗯。”他怎麼沒有想過，如果記起全部的事情，她又怎麼會再待在這個地方……
“無聊。”她扭頭。
傒陌看著她的背影，又仿佛是穿透了她，依稀可見當日那紅色女子，唇邊凝笑：“血玉果真無情。”鮮血卻順唇角流下，使衣袍更豔，她毫無知覺…。一聲歎息，融入風裏。
到了瑤清池時，鳳傾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四周仙霧繚繞，中間一池靈泉，泉邊各種奇花異草。
鳳傾低下身去，輕輕撫了一下水，水麵起了一下波瀾，幾層漣漪。
她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傒陌帶我來這裏是要泡澡？”
“……”傒陌驚訝於她的用詞，她不是公主嗎，怎的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性格？
見他不答話，鳳傾覺得自己猜對了，又問下去：“要脫衣？”雖然她臉很厚，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看頭，但是這樣，還是不好吧？對，是很不好。
“咳。”他輕咳一聲，有些尷尬，“你身上有許多傷，一時根本無法根治，但在這裏泡一下總是好的。”
他沒有告訴她，這個地方別人是不能進的。
“嗬嗬……”她幹笑，“謝謝，不過……”你是要守在這裏嗎？
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我還有事，待會曲槿會過來。”
“好。”
待他走遠，鳳傾開始打量四周的景色，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你在這裏幹什麼？”他皺著眉，抱起躺在地上的鳳傾。
“你終於還是記起了她！”一聲歎息從一位女子口中傳出。
“記起又如何？”他伸手，手指在鳳傾耳際一勾，麵紗滑下來，頓時一張痕跡滿布的臉露出，“墜月，可還滿意這結果？”
墜月稍微歎了口氣，那是妖界至毒“絕顏”。此時她早已為人界公主，人妖兩界互不相犯，而且沒有人知道她還活著。卻為何能將如此惡毒的毒藥種於她身上，造成皮膚潰爛，道：“切勿執念才好，她早已不是那個她了。”
他不答。
“她如今已除慧根，強行修仙，恐重蹈覆轍，落入魔道。”
傒陌輕掃她一眼，目光無波無瀾，卻極具威懾力，墜月竟慌張後退一步，隻聽得他聲音清冷：“她從前待你極好，切莫使她失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