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傒陌。”一聲驚呼。
他抬頭,就看到一華服男子站在麵前,似乎早已料到般的收回手,淡然起唇:“既然來了,就好好處理此事吧。”說完,輕輕抱住鳳傾,便準備離開。琉玄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女子,皺眉:“你認識她?”
傒陌並未停頓,轉身離去。
“你怎麼來了?”
“我感受到了……她的氣息。”男子頓頓,聲音有些悲哀。
琉玄渾身一震,卻不露聲色:“她麼?”看著傒陌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如果是那樣,那他的猜測就不會有錯了。
“可是,又怎會?她怕是永遠不會回來了吧……”他呐呐道,轉而又滿臉譏諷,“阡陌也不過如此。”
“什麼意思?”是指那個女子的事嗎?如果是,傒陌也怕是另有計較吧……
“你以為,剛才我真的躲不過嗎?”他眸含深意,原來傒陌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叱詫三界的人了,他有情,所以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而自己還不是……。嗬
“你是說……?”他疑惑。
“對,他現在的靈力甚至不及我一半,所以我可以輕而易舉地躲過他,而他卻隻能硬生生地承受。”
琉玄眯眯眼,果真是這樣嗎?那傒陌也太能裝了,千年,竟無一人發現異樣,他仍舊是那個崇高的仙界至尊。
“離落邪。”琉玄換了種語氣,連名帶姓的喚他,“不管怎樣,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那是你答應她的。”
“嗬。”他冷笑,不置可否。
他守著她那句“不想三界入魔”已守了近千年,為她的追求,他可以這樣做,甚至拋棄自己的野心,可是,她如此幫著那個人收住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又換來了什麼,不過是灰飛煙滅罷了。
千絕殿,
琉玄已近大殿外,便看到這幅畫麵,一白衣男子坐在月桂樹下,右手執棋,四周花瓣飄飛,仿佛又回到過去,隻是情景始終不同了,那時,還有一個未長開的女子,凝著棋盤,皺眉思索,或者是坐在月桂樹上,視線時不時的看向下邊的男子。
物是人非。
“來了。”他失意他坐下,“陪我下一局吧。”
他們也是許久不曾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了,今日著實難得,盡管各自都有心事。
兩人沉默不語,目光仿佛隻是停在棋盤上,
“你又輸了。”傒陌淡淡道,拿過旁邊的茶盞,抿了一口,皺皺眉。
琉玄也放下手中的棋子,忍不住問出口,但還是盡量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仙魔大戰後,傒陌曾消失過一年,那一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他的靈力為何消失得如此快?現在的傒陌隻是空有一副昔日的皮囊。
“你聽說過魂破嗎?”他如今隻不過是一個連靈魂都是殘缺的人…。隻是還記得她就好……
琉玄瞳孔一縮,震驚道:“魂破?《戒辭書》書中記載的那樣?”顧名思義,既靈魂一分為二,另一半將占自己的一半靈力,可那不是上古才有的事嗎?
“嗯。”
“還不知如此吧,你和她結了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