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胡太醫用來配藥的藥房,裏麵器具齊全,秦舒虞在裏麵找到舂桶以及碾槽,按照比例開始研磨,她人小力氣也不大,有些比較堅硬的草根,就是用工具也不好弄,最後無奈之下她隻能放在火爐旁把藥草烤的焦脆,輕輕用手一碰就變成了粉末狀,隻是這樣做就會導致藥效流逝。
這種時候也沒辦法考慮太多,秦舒虞在架子上找出幾個空置的玉瓶,把磨好的藥粉倒進去,大功告成,她才鬆了口氣。
想著自己在外麵可能會遇到危險,秦舒虞又給自己弄了些蒙汗藥以及不致命的毒藥,原本因為穿的厚就顯得臃腫的身體,這會笨重的簡直與狗熊有的一拚。
空氣中隱隱能嗅到一股濃鬱的中藥味,秦舒虞把用過的東西全部歸置好,確定沒有什麼破綻,才施施然出門去尋胡太醫。
輕輕的敲了兩聲門,秦舒虞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咳咳……胡爺爺,屋子裏全是藥味,您看看是不是可以了。”
“老夫正在心裏念叨你呢,趕巧你就過來了,來來來,先在這歇著,我去給你把藥端來。”
秦舒虞沒再拒絕,乖乖的找了個靠近火爐之地坐著。
開門的瞬間,外麵凜冽的寒風吹著號子湧進來,胡太醫攏了攏身上厚實的棉裳,步子急促,隻是進到藥房時,他鼻子微微皺了皺,“奇怪,這個味道……我何時動過夜交藤。”而後他又覺得是自己搞錯了,屋子裏全是苦澀的藥味,他一時聞叉也有可能。
不再理會空氣中多出的異味,胡太醫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碗,將藥汁過濾好倒了小半,用雙手捧著端到秦舒虞麵前。
“雖說味道苦了些,但是連翹與蘇子、桔梗是最好的去風熱之物,忍忍吧,縱使無病痛,喝了也無礙。”秦舒虞記得自己上次喝的中藥就是他配的,簡直苦到沒朋友,這次光聞味道就覺得想吐。
胡太醫摸著自己的胡子,見她把臉皺成了橘子皮,跟著笑道,“老夫在裏麵給你加了些冰糖,放心吧,不是很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小丫頭總不能讓老頭子一番心血白費吧。”秦舒虞也是學中醫的,當然明白這些中藥對人體的好處,而且自己很快就要離開這裏,嚴寒天氣喝碗熱湯,便宜的很,隻是這味道嘛,總歸是有些衝了。
秦舒虞撅著嘴,“藥還熱的很呢,等它涼些我一定會喝的。”眉目轉了幾番,她才把話題拐到自己關注的事情上,“外麵的天快把人凍死了,胡爺爺要不麻煩您再多配些藥,熬好了我給主子他們也送去驅驅寒。”
胡太醫把手中長條狀的草須放下,隨意道,“你就別操心了,世子他們啊,都不喜歡喝老夫的藥,我才懶得去討嫌。”語氣中竟是全是對他們的不滿,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在生氣,胡子也跟著抖了抖,這副模樣就像個在跟人鬧別扭的孩子。
“胡爺爺,您不要跟主子一般見識,他平時看著挺穩重,隻是在喝藥上還不如我這個小孩子呢,恩……待會我把藥端過去,他若是不想喝,我就嘲笑他還不如我這個小孩子。”
胡太醫讚同的笑笑,“那小子很是愛麵子,如果由你去勸,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絕,就這麼辦!”而後他把手頭上忙碌的事情全部拋開,********的準備祛風寒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