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不置可否,“青雲這些日子雖忙,卻始終不忘叮嚀我有時間便來看看虞兒有何需要,而且他似乎正忙著給虞兒買下個院子,真正的把她當個嬌小姐養起來,妾室再受寵也上不得台麵,青雲現在對虞兒稀罕的很,恐怕讓她進宮為妃,青雲也會是第一個拒絕。”
青雨聳肩,“所以你再開虞兒的玩笑,後果……嗬嗬。”
“青雨姐姐,你真壞。”青禾裝模作樣的羞怯道。
“滾開!”青雨瞪了他一眼,“沒事你就趕緊回去,別人不知道的還當我們在商量惡毒主意。”
青禾雙手放在肩膀抬高,無辜的看著青雨,“我看你現在和虞兒相處的特別好,你該不會當丫鬟上癮了吧,太大材小用了。”
“虞兒身邊隻有白蘇一個丫鬟,恐怕難以護得周全,過些日子我再給她挑一個。”
青雲想起之前那個丫頭,“如意那丫頭心比天高,明明身份卑賤,偏偏不肯認命,如今她成了五小姐身邊的人,以後還不知會攛掇著五小姐做些什麼,你還是注意著些。”
“就憑她翻不了什麼風浪,行了,我還要去給虞兒準備點心,你走吧。”
青禾快速退開數步,才語氣調侃的說道,“青雨,你若是成親,一定是個賢妻良母,你是把那丫頭當女兒養了吧。”
青雨摘了一片樹葉,強勁的內力在風中叱了一聲,青禾敏銳的躲過,控製著嘴角的笑。
青雨看著自己手麵厚重的繭子,無聲的笑了,女兒就女兒唄,她樂意。
秦舒虞百無聊賴的坐在白蘇身旁,認真的看著她刺繡,那雙白嫩的小手隨意的一紮一拉,下麵慢慢便出現一個娟秀的字跡,“白蘇,你在上麵繡的什麼字?”
白蘇碰上自己擅長的技藝,興致勃勃的解釋道,“奴婢繡的是您的名諱,奴婢準備在另一麵繡上一首詩。”
秦舒虞驚訝的打量著那個巴掌大的布料,上麵已經繡出幾叢清脆的竹子,自己的名字用的是同色絲線,兩者相互照應,很有美感,“白蘇,你繡工好厲害,這麼小的地方竟然能繡出這麼多東西。”
白蘇不好意思的抿嘴,“姑娘謬讚了,奴婢這算不得什麼,學個幾年便能做到,蘇州繡女才厲害呢,那些雙麵繡栩栩如生,奴婢看的眼睛都花了呢。”
秦舒虞心道,雙麵繡?那種繡法她隻在電視上見過,隻是始終未曾得見,據傳雙麵繡法隻在蘇杭一代老一輩繡女中流傳,似乎被國家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了。
“白蘇,你見過雙麵繡嗎?”
“奴婢見過,但是心思愚鈍,那等技藝我隻學了微末。”
秦舒虞驚訝的看著她,“你的意思你也會繡?!”
白蘇看了一眼秦舒虞,理所當然道,“奴婢的娘親便是有名的繡娘,所以我自三歲便開始捏針,我娘也誇過我有靈性,隻是當時年紀小,沒有耐心,雙麵繡隻學了一二,如今想起來頗為後悔。”
秦舒虞聽她說的輕描淡寫,心裏咯噔了一下,別說刺繡了,她拿針縫補個衣衫都很困難,“雙麵繡有什麼分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