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玨看著上麵扭曲的文字,嘴角抽搐片刻,她也覺得自己寫的挺有藝術感。
王妃放下手中的毛筆,“阿玨,你可別欺負虞兒,第一次能寫成這般,已是極有天賦。”
謝應玨不相信的看了一眼還在與毛筆奮鬥的秦舒虞,“第一次嗎,確實不錯……”
“青雲呢,虞兒似是在尋他,他縱使再忙碌,看望自己妹妹的時間總歸有吧。”
謝應玨看著狀似認真的秦舒虞,踱步而去,右手沿著桌沿輕點,遊移著撫上她稚嫩的肩頭,“原來你是這樣跟我娘解釋的,你真的很想你哥哥?”
秦舒虞身子一僵,墨汁滴落在白紙上,上麵漆黑一團,這人語氣雖然平和,卻包含著紅果果的威脅,她怔楞片刻,才裝作沒有聽出他話語裏的不滿,聲音嬌軟,“虞兒雖小卻也分得清輕重,哥哥在跟著世子做正事,虞兒才不會去打擾呢。”
王妃讚賞的看著秦舒虞,“虞兒到是懂事。”目光清透的看著自家兒子,“你來我這,莫不是隻為了尋這丫頭吧。”平時不管清閑與否,可很少見他來。
“娘,您這話可是傷透了兒子的心,這偌大一個府邸,兒子心中最在乎的可隻有您一人,若是連您都不歡迎,我可真的不知去何處訴說心中的委屈。”
王妃笑著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嘴何時變得這麼甜,以前還小的時候,可從來不跟娘說這些甜言蜜語。”
謝應玨煞有介事的說道,“大概是因為兒子以前過於內秀了吧。”
王妃掩唇,“誇獎起自己來到是不遺餘力。”說完,她略有些疲倦的按捏了下自己的太陽穴,謝應玨擔憂的快步走過去,替她輕輕按著頭上的穴位,“娘,昨晚可是不曾歇息好。”
“約莫是白日歇的太久,晚間便覺得難以閉眼。”
謝應玨蹙眉,本想問父王近日是否不曾來過,視線垂下時,竟看到那滿頭青絲間夾雜了一根白發,他喉間一滯,“娘,您若實在無事,便不要總是待在王府,多出外走走,看看府外風光。”如此,心頭也不會想些煩憂之事,府中那些侍妾表麵安分,暗地裏沒有一個省心的,隻是看著她們花枝招展,自己便會覺得煩躁,而他娘的心裏更不會舒服了。
王妃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一下,“我是王妃,自然是要留在王府中替你父王打理後宅。”
“過些日子,便是聖上狩獵之期,娘,您不如與父王一起去賞玩一番。”
“我走了,這偌大的王府無人坐鎮怎行。”
謝應玨眼神閃過諷刺,“父王養了那麼多侍妾,可不是讓她們幹吃白飯的,若是一點小事都要勞煩王妃,那她們盡可以全部趕出王府。”
“你這孩子,再是討厭那些女人,有些話也不必這般直白的說出來,若是被你父王聽到,又要訓斥你。”
謝應玨搓著指尖,他喜歡的是那個女人的兒子,自己做的再好依舊難以獲得他青眼,隻要一想起那個女人總是不甚嬌弱的模樣,他心中便會無端升起一股嗜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