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明日便要圍獵,雲齊這番先預祝您旗開得勝。”
三皇子摸著自己嘴角蓄的短須,哈哈大笑,“獵物之事還要多多麻煩雲齊了。”
“不麻煩,本就是雲齊分內之事。”
“隻要你安分的聽從本皇子的話,日後榮華富貴定然享用不盡。”
“雲齊知道。”
三皇子看了一眼漆黑無人的走廊,又誇讚謝雲齊一番才帶著侍從離開,謝雲齊抬頭看著天空,眼睛微微眯起,冬狩是諸位皇子在聖上麵前表現的好機會,每年的彩頭也大不相同,有些代表的便是各派交錯複雜的利益糾纏,以及是否受皇上重用。
謝雲齊神色悵然的歎息一聲,早在半個月前,玄昌王等人早已從各地逮捕大量野物放進圍場,到是不用擔心獵物多寡問題,隻是對他來說,如何準備卻也是個問題,畢竟三皇子隻是他明麵上的盟友,那個人的心思他要多顧忌幾分才是。
“主子,夜色深了。”
“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還要去父王那請安,將明日事宜再檢查一遍。”
地上是稀疏枝葉投射下來的斑駁影子,此處寂靜了片刻,再次有人擾了此處的安謐。
“福公公,您不是說那些藥粉能讓女子盡快懷孕嗎,可是我家主子用了幾個月,怎的一點效用也無。”一個青衫女子看著麵前笑得像彌勒佛似的公公,臉色難看。
“秋姑姑,這事可怨不著咱家,您家主子一個月至多一次侍寢的機會,就算是神丹妙藥,也沒靈驗到這個地步,依我看,常言道啊,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估計是你家主子沒這運道。”
青衫女子柳眉橫豎,“福公公,您這話可與之前說的大不相同,我家主子花了百兩銀子,可不是為了聽水花響,當初你把藥吹的天花亂墜,說什麼一次便中,如今事情沒有成真,你就開始不承認,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嗬,秋姑姑,你待要如何。”
秋姑姑從懷裏摸出一個黃色的紙包,丟到他臉上,“還能如何,既然藥沒用,你當然要將銀子還回來。”
“哎呦喂,瞧你這話說的,這東西可不是你家主子一人用過,擱到別人身上有效,在你們那沒了效力,這事怪不著我。”說著他把藥收攏好,“東西你們不要我收回去便是,但是銀子不可能拿出來。”
“哎,你給我站住。”秋姑姑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公公,聲音逐漸變得尖利起來,“你竟然敢如此糊弄我家主子,好大的膽子。”
福公公打掉她的手,“我叫你一聲姑姑是給你麵子,我幹爹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總管,你家主子不過是個從七品的美人,且早就失寵,此番若不是她求著非要跟來圍獵,這輩子她都別想進圍場,你們啊,還是早點認清現實的好,若不是咱家脾氣好,就你剛才說那話,咱家少不了給你使絆子。”
秋姑姑看著他猖狂的模樣,憤恨的眼神落在他翹起的蘭花指上,恨不得上前將其掰折,“你……豔美人縱使再不受寵,那也是主子,你終歸隻是個奴才,如此目無尊卑,實在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