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邊因為萬姨娘,引起的各種事件,祁連赫城不日終於趕回京都,麵聖之後,直接回了皇上命人修建的將軍府,之後才算是開始解決內務之事。
“什麼!長樂與城兒遭遇刺殺!”祁連赫城聽聞侍衛的稟告,臉色陰沉的厲害,“他們二人可曾受了傷。”
侍衛囁嚅著不敢開口,李大人交代的事他不敢違背,但是事情的真相若是告知將軍,恐怕……
“吞吐什麼,有話就說!”
“將軍夫人住到了祁連大人的府邸,至於少爺……您去了李大人的府邸便知曉。”
祁連赫城倏的把手邊的杯子摔了,“大膽,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那侍衛頹然的跪到地上,“將軍……小少爺被刺客一刀斃命,屍體停發在李大人府中。”
祁連赫城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混賬,竟然敢在本將軍麵前胡言亂語,來人,把此人給我趕出去!”
“將軍,屬下說的都是事實啊,小少爺真的已經遇害,屬下不敢騙您哪。”
門外守著的侍衛衝了進來,自然也聽到了他說的話,互相對視一眼均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們都是祁連赫城的親信,平日自然也是見過祁連天暮,前不久還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沒命了,“將軍,您不要聽信這人胡說,屬下這就將人趕出去。”
祁連赫城麵色灰白,“你們先下去,事情究竟如何,我自有定論。”
“發生了何事,你細細說來。”
那人老實把李大人吩咐的言論交代清楚,最後特意提了一下將軍夫人錯把一個陌生少年認作小少爺,祁連赫城手指顫抖,“你先起來,帶我去李大人的府邸。”
一路上祁連赫城臉色青白交替,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眼前還顯現著那小子為了他娘跟自己討價還價的身影,怎麼一轉眼就有人說他死了,一定是長樂在跟他開玩笑,她還在為自己書房中的那副畫生氣,等見了長樂,他一定要解釋清楚。
怎麼能拿兒子的性命開玩笑呢,他當初雖說是為了李漣漪才奔赴邊疆,但是自從有了長樂,他心裏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唔……祁連赫城揉著脹痛的太陽穴,一定是假的,假的……
隻是等他親眼看到兒子那張灰白的小臉,以及他勃頸處已經浮腫的傷口,祁連赫城突然失去了語言,腳步踉蹌的走到他身邊,“天暮,你別嚇爹,你趕快起來,爹以後再也不約束你了,你以後想怎麼玩都行,你趕緊起來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抱著兒子的屍體哭的泣不成聲,“天暮……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大人使眼色所有人全部退出去,屋內隻剩祁連赫城毫不壓抑的哭聲。
管家看著李大人,“如此說來,將軍夫人帶走的少年的確不是祁連天暮,不知道將軍會如何處置。”
“屆時不管將軍說什麼,我們都照做便是,若是有人敢往外胡說,我定不輕饒。”
“您放心吧,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李大人沉思的看著地麵,既然已經確定死的那個是祁連天暮,想著將軍夫人以及祁連大人的反應,他心裏模模糊糊知道些什麼,祁連大人年歲已大,將軍為了兩位老人家的身體大概會隱瞞些什麼。
良久,祁連赫城才推門出來,“李大人,我有些事想向你求證。”
“這邊請。”李大人在前麵帶路,兩人在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停下,“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內人傷勢如何?”
“將軍夫人並無大礙,隻是祁連大人得知夫人受傷住在下官府邸,特意將人接走,隻是將軍夫人似乎在當時的刺殺中受了些刺激,錯將一個同樣受了傷的少年當做小少爺。”
祁連赫城臉色雖然難看,但是行軍打戰多年,鐵血早已融入身體,很快他便已經調節過來,不管心中多麼悲痛,麵上卻已經看不出來,“不知李大人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