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巨響,地窖內另外三個女子猛地抬起頭,“姑娘,你怎麼了?”
“姑娘……”沒有得到回應,圓臉女子不安的叫了一聲,她們全指望秦舒虞獲救,她若是出現意外豈不是……真的無望了,“姑娘,你說句話啊,你沒事吧?”
剛才那雙眼睛是怎麼回事?秦舒虞揉按著劇烈跳動的胸口,剛才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見了鬼,雙手輕微的顫抖,聽到她們擔心的詢問,咽了下口水,“我沒事,腳崴了一下。”
“瞄~~”上麵仿佛應景似的傳來一聲輕微的貓叫,秦舒虞收拾好心情從地上爬起來,她道是這處荒郊野外怎麼會無緣無故有人來,原來是隻野貓。
秦舒虞撩開上麵的枯草,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哪裏是貓兒,分明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和尚,她霎時不知如何言語,怔楞的看著對方。
那人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有些邪氣的笑容,“貧僧還不知這萬緣寺有這等隱蔽的地方,姑娘在下麵做什麼,可需要貧僧相助。”
“你……”秦舒虞頓了一下不知如何接話,眼珠子轉了轉,心思轉換幾番,這人到底是何來頭,是敵是友?
對方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接著道,“看來施主不需要貧僧相助,冒昧問一句這下麵到底有何東西?”
秦舒虞咽了下口水,“什麼都沒有,麻煩小師傅拉我上去。”
俊俏和尚嘴角帶笑,眼神卻有些冰冷,“此處荒蕪,貧僧在寺廟裏住了好些時候,這處地窖出現的好生蹊蹺,姑娘躲在此處莫不是在約會情郎吧?”
最後兩個字,他明顯加重了語氣,臉上的神色也是說不出的諱莫如深,秦舒虞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人似乎並不如普通和善那般良善。
想到此她不自覺的邁下一層台階,與他保持著一臂寬的距離,“小師傅說笑了,我之前與丫鬟來此閑逛,走的累了些,吩咐丫鬟去給我取水,正巧發現這裏有個地窖,便下來瞧瞧,萬緣寺這般莊重森嚴的地方,若是私會情郎著實不雅。”
“哦?這樣說來,若這裏不是寺廟便可以與男子隨意會麵?”
秦舒虞見他一直糾結於男女間的風雅之事,而且並為此感到不悅,腦子裏便不自覺的想起如今萬緣寺鬧的沸沸揚揚的殺人案件,這人如此憎惡女子與男子糾纏,莫不是便是要抓的凶手。
為此她才更要讓對方相信自己的清白,“女子當知禮義廉恥,謹守三從四德,小女子雖然年齡尚小,也懂得本分,小師傅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合適。”
“抱歉,是貧僧偏激了。”說罷,拉著自己過長的衣袖,擋住右手,“姑娘,貧僧拉你上來。”
秦舒虞心下鬆了一口氣,不管這人到底什麼身份,她自詡從未做過有違身份之事,他也不能將怎麼著,小心的把手遞給對方,這地窖下來容易上去有些困難,若是無人出現,她想要出去怕是要費些功夫。
地窖內三人聽到外麵的動靜,覺得自己獲救的機會到了,張嘴便喊,“救命……快來人……救命啊……”
“……你什麼意思?”秦舒虞看著對方突然收起的手臂。
“貧僧好像聽到裏麵有人喊救命的聲音,姑娘還請相讓,讓貧僧下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秦舒虞看著對方貌似很純良的眼神,這人從一開始的說話便透著股不尋常的味道,也不知心裏到底藏了什麼事,這番讓他下來是對還是錯,但是她好像根本阻止不了……
“姑娘,你若是再這般直愣愣的站著,貧僧再是小心也恐怕髒了你的衣裳。”
他不顧及秦舒虞是否同意,已經直接從地窖口伸下腿,秦舒虞未免自己被對方踢到,隻能讓開身子,站到一旁讓她下來。
“還未請教小師傅如何稱呼?”
“貧僧如空,施主有禮了。”這會這般恭謹,與以前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樣判若兩人,秦舒虞更覺得對方是個演戲高手,趁他轉身的時候從袖子裏掏出個藥包。
“施主對這裏熟悉,還請前麵帶路。”
秦舒虞客氣的笑笑,“幸虧在這裏遇上你,這處地窖不知是何人挖的,裏麵竟然關了三個女子,我人小力微弱沒辦法將她們就出生天,能在此時見到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