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躲,打幾下又不會如何。”如空耿直道。
“無可救藥!”秦舒虞一巴掌呼在他背上,惹來如空痛呼,她冷嗤一聲,“你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我何必瞎操心,疼死你算了。”
如空沉默了一會,“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就叫對你好了,那是你沒見過什麼叫真正的好。”秦舒虞不給麵子的說道,“看在你放了那兩個被囚禁的女子,又沒有傷害我的份上,我才會幫你抹藥,但是你不得再隱瞞你爹殺人的事。”
“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可能嗎?殺人償命,你爹隻顧自己一時痛快,就罔顧那三條人命,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明明是兩條人命……”說到一半,如空突然閉了嘴,這樣說豈不是承認他爹真的殺了人。
秦舒虞手指抖了抖,果然……她就覺得錢夫人的死有蹊蹺,既然不是如空爹殺的,真正的凶手還隱藏在暗處,“你什麼時候知道你爹殺人的?”
如空不答,多說多錯,他還是沉默的好,秦舒虞不屑的哼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深沉,趕緊承認,爭取組織寬大處理。”不過,殺人之事,就算自首估計最後也是死刑。
“那些人是我殺的。”
秦舒虞恍然,原來他竟是打的這個主意,如果他爹的罪行被查明,他就會用自己的命承擔苦果,愚孝到這種地步,也是沒sei了。
“看來你腦子真的被驢踢過,自己在外麵吹吹風好好反省吧,如果你以為自己的死能讓你那個殺人狂魔的爹停手,你就去找官兵說人是你殺的,反正你死了,也不會再出現一個人替他頂罪,對於你的愚蠢,我必須點32個讚。”秦舒虞甩手走了,反正他身上的傷口也塗抹的差不多了,麻藥還有一段時間,夠他想個清楚了。
…………
“還是沒有找到虞兒嗎?”謝應玨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月亮神色凝重。
青禾無奈搖頭,“已經吩咐侍衛們搜查整個萬緣寺,但是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白蘇站在角落裏抹淚,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也要以死謝罪,青禾安撫的拍著她的肩膀,“虞兒機靈的很,肯定不會有事,你別想太多。”
“若非我當時與姑娘分開,姑娘怎會消失不見,都是我的錯……”
八皇子看著燃燒的燈芯,“萬緣寺這麼大,真的全部都搜查完畢了?”
“一些官眷宅院並未搜查,不過她們與虞兒沒什麼仇怨,自然不會綁架虞兒。”青禾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謝應玨揉按著脹痛的太陽穴,“繼續搜,侍衛不方便進去的地方,你們就小心的潛入,不能放過一個地方!”
“屬下明白!”青禾抱拳離開。
謝應玨神色淡然的坐在八皇子對麵,“凶手查找的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頭緒,那人出手沒什麼規律,就好像臨時起意一般,三個受害人所處地方相差甚遠,而且背後也沒什麼聯係。”
八皇子啜了一口茶,“不過已經能確定那三人都不是什麼良家好女,尤其是那個錢夫人,似乎還與廟裏的和尚有染,錢侍郎知道詳情後,大呼丟人,言道回去就要寫休書,懇求我將這事隱瞞下去,至於那個江刺史之女……她還算好些,與一個窮書生相愛,她爹不願意,他們便暗通款曲,死時身上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嘖嘖,江刺史的臉色那可真是黑如鍋底。”
謝應玨麵無表情的哼了一聲,“雷聲大雨點小,這般說來,先前咱們大動幹戈好像還做錯了。”
八皇子感歎,“誰說不是呢,他們兩位都說不追究了,就算此番沒有被殺,也該是沉塘的罪過,大部分侍衛都已經剛被我遣下山了,剩下那些都忙著尋找虞兒呢。”
白蘇心中雖然傷心,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心裏一直想著姑娘可能遭遇危險的地方,姑娘身上帶了那麼多毒藥,就算是有功夫之人,輕而易舉也別想近身,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總覺著有些蹊蹺,之後她心頭猛地一跳,姑娘不會是又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