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伸了伸懶腰,天都黑了,該睡覺了,回頭對他們語氣輕鬆的說道,“你們用不著這般苦大仇深,虞兒在阿玨身邊有何可擔心的。”
正是因為主子,所以他們才放心不下好嗎。
謝應玨看她表情痛苦,總算良心發現,愛撫的揉揉她有些紅的臉頰,“知道錯了嗎?”
不知道好伐,她是被打暈帶走的,對於未知的危險她的內心是拒絕的,所以請對我溫柔些好嗎?秦舒虞腦海裏被世子沒吃藥刷屏了,這人的走向越來越詭異了。
在外人麵前不是溫柔的像要滴出水來嗎,為什麼她隻看出了腹黑,這種差別對待,她真的不想要……
“又在心裏罵我?”謝應玨挑眉。
秦舒虞立馬搖頭否認,“沒有,我正在懺悔,讓世子擔心都是虞兒的錯,我現在恨不得以死明誌。”
“真的?”
秦舒虞點頭又搖頭,這廝該不會真的讓自己去旁邊撞柱子吧?
“你果然沒有誠意。”謝應玨失望的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杯子,隨意的搖晃著。
語氣中的失落讓秦舒虞懷疑自己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她委屈的走到他身邊,做出自己都不齒的事情,手裏捏著他衣裳的衣角,賣萌的晃著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謝應玨很享受她這麼軟糯的語氣,閉上眼享受似的勾著嘴角,“其實對於我將你留在王府的行為,你很排斥對吧?”
“怎麼會呢,在王府中住著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我開心還來不及……一切都是我不識抬舉,阿玨哥哥。”
“噗……”謝應玨嘴裏的水直接噴了出來,這句稱呼的殺傷力比起她之前撒嬌賣癡的話威力還要大。
秦舒虞頭頂冒出黑線,她犧牲這麼大,換來的就是人家失控的噴水,太沒麵子了……
謝應玨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好好說話吧,一個字拐這麼多下我真的不習慣。”
“哦。”
謝應玨拉著她的手在自己對麵坐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
秦舒虞身子僵硬了一瞬,“沒有啊,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有什麼好瞞的。”
“是嗎?”
秦舒虞忙不迭的點頭,仔細思索著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多說了些什麼,蓼薩的事她誰都不準備告訴,其他的似乎沒什麼破綻。
“這些日子你肯定沒有休息好,趕緊回去歇著吧。”謝應玨終於說了句人話。
秦舒虞鬆了口氣,“明天咱們就能抓住凶手,可以離開這裏了。”
“嗯,事情終於要解決了,無須在此處耽誤時間。”
秦舒虞摸著袖子裏的錦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她緊張的時候,那隻蟲子好像也跟著不安的躁動。
白蘇見她出來,擔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世子又不是豺狼虎豹,我能有什麼事,趕緊回去吧。”秦舒虞回頭看著同樣一臉擔心的青雲,“哥,你也趕緊休息吧,我走了。”
“恩,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覺。”
回到房間,秦舒虞躺在床上,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尤其是脖頸處酸的厲害,因著她之前一路奔跑腳心也起了幾個水泡。
白蘇心疼的用熱毛巾包住她的腳,“姑娘,你以後可長點心。”若不是她精神懈怠下來說腳疼,白蘇都想不到她的腳傷的這麼厲害,身上也有被樹枝滑過的血檁子,秦舒虞摸著上麵的血痕,刺刺癢癢的,不怎麼疼,就是自己皮膚白嫩的很,對比起來看著有些瘮人。
“我知道,等抓到那人,我一定要報仇。”
“沒事,這些傷就是看著嚴重,過三兩天就好了。”
白蘇小心的替她揉按著脖頸,“姑娘,你腳上的水泡必須挑破,不然不容易好,你自己配些藥,還是奴婢去找世子拿?”
秦舒虞被她適中的力道按得昏昏欲睡,“還是找世子要吧。”皇族中多的是靈丹妙藥,她再自詡懂醫術,也比不過那些浸淫醫道多年的禦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