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撇嘴,“你分明是想嘲笑我的畫工。”她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作畫時不喜歡旁人看見。”
謝應玨沒有直接承認,“有些畫看的人不對,感覺自然不一樣。”
秦舒虞對他高深莫測的說法不明所以,什麼畫需要挑人?難道?莫非!秦舒虞瞪大眼睛,她感覺自己真相了,至於事情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就無從得知了。
“白芍她們呢?”秦舒虞無意探查謝應玨內心究竟是如何想的,反正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大概在屋內吧,這會日頭還毒著呢,她們對你之前留下的那些草藥到是寶貝的很。”因著謝應玨當初說秦舒虞隻是出外遊玩,白芍她們三人便沒有離開這處院子,隻需將此處院落打掃幹淨,平時閑散時間多的很。
秦舒虞這才算是得了顆定心丸,隻是不知自己突然不告而別,她們心中對自己是否有怨念,謝應玨突然拉著她的手走到一個台架旁,用手絹沾了水將她鼻尖的墨跡擦拭幹淨,“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走的那般幹脆。”
每當他提起自己偷跑的事,秦舒虞就心驚膽戰,手絹的布有些粗糙,接觸到皮膚的地方微微刺疼,若是平常她早就退開,隻是現下心虛,自然隻能乖乖受著。
謝應玨看著她被自己摩挲的有些發紅的皮膚,怪笑道,“不好意思拿錯了,這是擦拭顏料的粗布,先前放在袖中忘了取出來。”
秦舒虞抬頭,“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謝應玨否認,重新換了幹淨的絹布替她擦拭,“我是你說的心胸狹窄之人嗎,嗯……竹林外那處溪水下景致如何?”
秦舒虞用一雙清淩淩的眸子看著他,垂在兩側的手指有些發癢,小玉啊,你有沒有感覺到主人這會憋屈的心情,趕緊鑽出來咬他一口……
謝應玨早就收了手,隻是某人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情境下不可自拔,眼神怪異的看著前方,謝應玨在她頭頂彈了一下,“發什麼呆,走吧,去收拾你房間中的衣物。”
秦舒虞哦了一聲,乖乖的跟在他身後,讓世子中毒什麼的,隻是想想罷了,這人脾氣再是陰晴不定,也沒有真的對她出手,她受了對方無數恩惠,還想著恩將仇報,那才是真的不厚道。
白薇正在小心的澆水,旁邊的白芍則忙著打絡子,偶爾抬頭看她一眼,“你不通曉藥性,這些草藥到底該怎麼護理你知道嗎?”
“姑娘留在屋中的醫書我翻了一遍,對照著它的生長環境大致也是懂的。”
白薇一直蹲在地上,猛地起身時眼前一黑,差點一下子撲倒在那片剛長出來的嫩苗上,她慶幸的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差一點就把草藥給毀了。”
白芍給她倒了杯水,“你歇會吧,這些草藥少澆些水也不會死。”
白薇看了一眼她放在針線筐中的繡活,“你老是說我,你自己給姑娘縫製了多少香囊繡帕,還有你放在屋中的衣裳,足夠姑娘穿幾年了。”
白芍沒有答話,姑娘已經離開數月,她們聽從世子的吩咐一直留在這裏,不用侍候人不說,領的還是一等丫鬟的份例,若不是因著姑娘,她們當初失職之事就足以被趕出王府,她們相信姑娘一定會回來,所以平時做事總總比照著姑娘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