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嫣同樣被嚇了一跳,不等她斥責丫鬟大驚小怪,手背狠狠的與蚯蚓來了個親密接觸,裸露的肌膚似乎還能感覺到那股惡心的黏膩感,至此所有的理智全部崩盤,她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反手就給了丫鬟狠厲的一巴掌,“放肆!”眼神中的狠辣絲毫不加掩飾,不出秦舒虞所料,她到底還是露出了破綻,即便她很快將表情調節過來,依舊沒有躲過旁邊人的眼。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小丫鬟也被嚇著了,忙不迭的跪在地上。
秦舒虞等人看了一場好戲,未免對方懷疑,她們也跟著作出驚嚇至極的模樣,畢竟姑娘家怕蚯蚓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誰知柳嫣嫣接下來的行為還是把眾人驚呆了,蚯蚓被她用手背壓扁,還在桌上胡亂動,看著著實有些惡心,可是人柳嫣嫣為了演戲,愣是雙手把蚯蚓托起來,愴然欲泣的指責丫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也是一條小生命啊,若不是我反應快,豈不是要造殺孽。”
至此秦舒虞服了,揭穿人家的真麵目又能如何,她依舊能把戲唱的風生水起,原來她對自己的定位是白蓮花啊,秦舒虞心下了然,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模樣有些厭惡。
秦舒虞拿過她另一隻手掌中的玉瓶,把裏麵所剩不多的藥膏倒出來,塗抹在蚯蚓身上,“反正都是受傷,藥膏用在誰身上都有用。”
柳嫣嫣嘴角抽搐片刻,深以為意,“表妹說的是。”
秦舒虞示意白薇把蚯蚓拿走,“放回它該待的地方吧。”
“奴婢遵命。”
柳嫣嫣溫柔的把之前受到驚嚇跪在地上的丫鬟親手扶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隻是你先前的行為實在有些莽撞,以後千萬不可如此了,知道嗎?”
丫鬟低著頭,肩膀有些輕微的顫抖,“奴婢明白。”
秦舒虞對她裝腔作勢的表現提不起絲毫興趣,“表姐之前還未言明來此所為何事,若是為診脈而來,表姐怕是要失望了,我粗通微末醫術,可不敢在大夫麵前班門弄斧,表姐若是覺得身子不適還是尋那些專業人士來得好。”
柳嫣嫣失落的低頭,她來這自然不是因為相信秦舒虞的醫術,隻是所圖為何,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垂首看著自己已經包紮嚴實的手背,來時好好的,離開時卻帶了傷,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也足夠別人去想象,她自認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真實意圖,除了那條蚯蚓產生的意外,但是她之後不是很快將事情遮掩過去了,看著秦舒虞手中握著的玉瓶,“剛才我手背又癢又疼,用了你的藥膏後好了很好,我還以為表妹對醫道精通,原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太陽曬久了容易傷害皮膚,表妹還是早些回屋。”
“多謝表姐提醒,虞兒記著了。”秦舒虞起身,作出送客的手勢,柳嫣嫣不好意思繼續久留,領著眾丫鬟,嫋嫋娜娜的走遠,身子半是傾斜的靠在攙著她的丫鬟身上,偶爾不忘用手遮著嘴唇咳嗽兩聲,繼續扮演自己的病秧子。
白蘇倒了杯溫茶放到秦舒虞麵前,“姑娘,你覺得這位三小姐有什麼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