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要嚇著我了。”
王妃勾勾嘴角,伸手在她臉上捏起個包子,“臭丫頭,就不能讓師父開心一下。”
娘這個字不是輕易能出口的,更何況內芯是個阿姨的秦舒虞,叫聲姐姐到是無妨,秦舒虞抽風的怪笑道,“美人姐姐。”
“……你要是個男子,定然能俘獲眾多女子芳心。”
“恨不相見男兒身。”秦舒虞裝腔作勢的歎息,她那模樣似乎對於自己不是男子多麼失望一般,實際上心裏還在想著下輩子還做女人,嗬嗬,秦舒虞摸著自己的心口,估摸著自己戲份夠足了。
王妃釋然一笑,“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我早就沒有放在心上,王清婉那個女人心思太深沉,跟她鬥太累,她若真的喜歡王爺我便成全他們。”
“可是您才是正妃,憑什麼他們過得肆意妄為,您要自己一個人傷心。”秦舒虞不滿的說道,妾室在正室麵前本該一輩子低三下四才對,王妃如果真的對此置之不理,王清婉心裏指不定多開心呢。
王妃摸著她的頭發,“你還小有事情不懂,雖說看著王清婉在我麵前低頭我會開心,但是實際上她來請安時,我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你說是讓自己惡心好還是順其自然好。”
秦舒虞聳聳肩,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就好像現代生活中,有些正室明知道老公在外麵找小三,她們也不願意離婚,死守著正室的地位不給對方騰位置,以為這樣小三就能低人一等,而事實上小三有老公的疼愛,而正室還剩下什麼,與小三死熬到底的決心?別逗了,這隻是普通人不甘心的正常反應,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第三個人插足感情早就變質了。
當然就算這樣也不能說離婚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有正室在,小三永遠是見不得人的,就算生了孩子也上不了戶口,就算上得了戶口也改變不了他的出生不被人祝福,這可是一輩子的醜聞,這種情況下也別說孩子是無辜的,小三懷孕的時候就該知道後續麵臨的情況,自己媽不給力,那就是投胎問題了。
所以這個問題無解,端看當事人是個什麼心態了,活的開心就好。
王妃略過這個問題,跟一個孩子說這些也無用,除了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擔心,“你在侯府過的怎麼樣?”
秦舒虞語氣平平淡淡,“挺好的,吃喝不愁。”
“若是有人欺負你搬出我的名號。”王妃威武霸氣的說道。
秦舒虞點頭,隻是心裏打定主意不會將侯府中的事講於王妃聽,“這些花都是我用絹紗編的,做好之後染上紅色的顏料,稍稍上了色看起來更逼真,裏麵又撒了香粉,您若是不喜歡現在的味道,可以將花放在太陽底下暴曬,裏麵的味道消散後再用熏香。”
王妃笑眯眯的看著她,從自己手腕上褪下來一個纏金絲的鐲子,放在她掌心,“總想著送東西給你,隻是這些外物有無甚大的用處。”
秦舒虞看著手中的鐲子,上麵鑲嵌著紅色的寶石,陽光下看著熠熠發光,玲瓏剔透宛如晶石,她驚歎的說道,“好漂亮。”
“喜歡就帶著把玩,厭棄了咱們再買別的。”這語氣妥妥的土豪,秦舒虞恨不得張口來一句求抱大腿。
“對了,阿玨前幾天來我這時說讓你回王府時去他的別院一趟。”
秦舒虞心道,這是要敘舊的節奏?“師父,那徒兒先走了。”
“回侯府前來我這說一聲。”
“乖徒兒是不會不辭而別的。”秦舒虞走到門前突然轉身,“師父,屋子裏冰塊放的太多,若是貿然出去身體會有些受不了,嗯,您要是病了我和世子會擔心的。”挑眉眨眼間不自覺又將對方撩了一把。
墨畫在門口站了良久,耳邊一直能聽到她們說話時王妃帶著笑意的聲音,虞兒那丫頭果然不一般。
秦舒虞刷的拉開門,看著呆愣中的墨畫,笑著說道,“墨畫姐姐,師父屋內的冰塊放的有些多了,你拿出去些,別讓師父感染風寒。”
“放心,我也關心娘娘的身體。”
“世子尋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白蘇瞅了一眼秦舒虞輕鬆的小臉,“姑娘,王妃她沒事吧?”
“師父嘴上比誰看的都開,事實上隻是一道傷疤結痂之後又被人揭開罷了,再好的傷藥止得了血,卻掩飾不住下麵有道傷口。”而王清婉的存在就是朝傷口撒去的鹽粒,疼是疼的狠了,疼痛中愈合的也更快,王爺接著作吧,王妃早晚有一天真的對他失望,到那時不管什麼事都傷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