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霜低著頭,咬著她手臂的嘴愣是不鬆口,雙手掐著她的力道也是夠重。
媽蛋,這就是個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對她客氣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秦舒虞恨的咬牙切齒,右手在褲子邊磨蹭了一下,一巴掌揮到她的傷口處。
“啊!!”謝清霜疼到極致,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守在外麵的下人也被嚇得一個哆嗦,麵麵相覷不知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秦舒虞趁機躲開她的魔爪,身子離她遠遠的,“原來你還知道疼,最後告誡你一聲,再敢弄出小動作,你就是毒發身亡我都不會再問。”
謝清霜疼的額頭全是虛汗,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嘴唇也被她咬破皮,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威脅她,不管前因如何,她的心情是好不了。
秦舒虞撩起袖子,胳膊上顯出兩個清晰的牙印,上麵已經沁出血珠,對於自己攬上這件事她隻能自認倒黴,又不是欠對方的,憑什麼還要受她的壞脾氣,真以為天下皆是她娘!
“秦舒虞!你一定是在報複我!”
“嗬嗬……”對於這種小心眼的人除了這兩個意義深刻的字能表達她內心複雜的感情,她還能說些什麼。
謝清霜傷口處的毒血慢慢彙集與一團,除了先前那身慘叫,接下來的疼痛她愣是忍了下來,保養良好的指甲已經被她掐在被子上折斷,秦舒虞雙手環胸站在旁邊,謝清霜一直低著頭,長長的發絲遮蓋了整張臉,看不出她現在是什麼表情,兩人就這般安靜無聲反複在對峙一般,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最後還是謝清霜沉不住氣,處於弱勢的本就是她,再這麼沉默下去,身上的毒好不知道如何解。
“接下來要做什麼?”
秦舒虞在床邊坐下,兩指撥弄了一下她的大腿,“毒血已經在傷口處湧出,待會我會用布條在傷口兩側勒緊,將毒血擠出來,你忍著點。”
謝清霜瞅著她隨手把自己的裙擺撕下來一塊,雙手靈活的將綢布接成長繩,繞著大腿轉了兩圈,“噝,你輕點。”
秦舒虞已經盡量控製力道,何況更痛的還在後麵,她斜眼瞥了一下床上掉落的指甲,“這次若是再忍不住疼,你那張嘴若是還敢亂咬,我保證讓你變成瘸子。”
受製於人,謝清霜隻能收斂心裏的不忿,憋屈的嗯了一聲,把袖子塞到嘴裏狠狠咬住,“你快點!”
等中間血液流通不暢變得有些鼓起時,她才舒了一口氣,兩隻手不停的拍打傷口周圍的皮膚,隔著她皮膚表皮仿佛能看到細線般的黑色物體在慢慢靠近傷口處,謝清霜臉色有些猙獰,“好了沒有。”
“再等等,毒血過於分散,一時半會沒法全部將毒素拔除。”若是現在不全部將毒血擠出來,恐怕還要找人給她吸。
“……我已經快要受不了了!”謝清霜壓著聲音,聲音沙啞的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