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婷婷又是看了一眼秦鑫的臉,像是要更加的記憶深刻一樣,像是要做出很久的分別而再看一眼,免得隨時忘記一樣。她看這一眼是這樣的長久,這樣的前所未有的仔細,是的,他們這一次應該就是長久的分別了,不知道來世還能不能相見?
“今生我們做不成夫妻,就來世吧,秦鑫,你還記得嗎?在你奪走我最尊貴的東西那一夜開始我就深深的愛上你,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們說好的那些事,秦鑫,你還記得嗎?”關婷婷對著安靜的躺在地上的秦鑫說,像是在哄騙一個嬰兒睡去一樣,聲音輕的像是風,又輕的像是再用靈魂交流。
“你可能不記得了。”關婷婷又是笑了,她望著他笑著說出這樣一句話。
剛剛還在哭的關婷婷,現在突然間這樣的笑著說話,著實很是令人費解。關婷婷就這樣的哭哭笑笑,她現在變得看樣子又一些神誌不清,但是真正的她的心理世界,不是這樣的,她的笑,是出於真的,不是神誌不清的笑。
她笑著說:“秦鑫,你還記得嗎?在你奪走我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那一夜,你說,我們不求殿宇宏不求衣錦榮,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你還記得嗎?秦鑫,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我恨李東,恨這個利用我完就丟下我的男人。”
這時候關婷婷又是看著石娜笑笑,說:“好姐妹,你為什麼這就去當了尼姑?是不是覺得在這個人世間沒有什麼意思了?不要說你,就連我在這個人世間都覺得沒有意思了,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究竟在等待什麼或者在尋找什麼,我自己都說不清楚,隻是冥冥之中這樣活著,好姐妹,你說我們活著究竟要為什麼呢?”
“我們是為了愛活著。”石娜幽幽的說。
“為了愛活著,為了愛活著……”關婷婷自言自語的重複這句話,她臉上的笑容依舊的不停,嘴上依舊的重複著這句話。
關婷婷站起來,放下了秦鑫那冰冷的身軀,她對石娜說:“一會兒你照顧好秦鑫的屍體,我出去了。”
“不用照顧了,我來吧。”有一個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石娜和關婷婷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婦人,臉上皺紋斑斑,顯然是一個曆經風霜的人。
石娜首先反映過來,她說:“您就是秦鑫的母親吧?”
那個老年婦人說:“我是他的母親,這個孩子一輩子都苦,得不到完整的愛,就連他生命的最後也是如此,現在他解脫了,好好的安靜這一生,不再涉及人世間的恩恩怨怨了,現在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又是恨,你們出去吧,我想好好的和我的孩子多說一些話。”
關婷婷看了一眼秦鑫的母親,比起秦鑫母親年輕的時候,關婷婷還是他們鄰居的時候,秦鑫母親還是那樣的有姿色,現在變成這樣她真是想不到,也不想和這個人多說什麼,像是關婷婷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時候的那個樣子,不喜歡和秦鑫的家人說話,隻喜歡和秦鑫呆在一起說笑。
關婷婷出去了,她又望了一眼秦鑫,然後就堅決的離開這個光線灰淡的房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