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看著鏡中的自己,長款修身紅色毛衣,襯得身材玲瓏有致,外搭雪白色素雅短款棉服,腳踩紅色及膝皮靴,卷曲長發用枚珍珠發卡束成歪辮,整個人俏麗,可愛,充滿活力。
“球球,我們要走嘍,快點。”童謠對著空氣喊道。下一秒,喵的一聲,球球跳上童謠肩頭,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脖子。“宇,我們走啦!”
“等下。”冰宇快步從廚房出來,手裏拿個保濕杯,“把這個帶著,可以當水喝。”
“是什麼?”
童謠接過就想打開嚐嚐,冰宇阻止,“是給你燉的補湯,很清淡,你現在要想喝,鍋裏還有。”
“哦,那我還是等下喝這個好了,大冷天,喝多了老上廁所。”童謠吐吐舌頭,踮起腳尖,在冰宇辰邊落下一吻,“晚上等我吃飯。”
“好,自己開車注意安全。”冰宇細心叮囑。“真不用我陪你?”
“你還有你的事要忙,再說我可不想你被那些狼女窺視,走啦,拜。”
“拜拜。”冰宇微笑著揮手,隨後鑽進自己實驗室。
童謠開著冰宇的拉風跑車出門,車裏放著路況廣播,球球那貨上車就開始抱著一袋薯片吃。寒冷的冬天她最不愛出門,但越想當初落葉鬆叫她去上學時的強硬態度越覺不尋常,後又出了左騰涼子的事,難不成他早就知道將有事發生?北鬆性質不同,為免恐慌,不能隨便派人潛入調查,而她在校生的身份卻非常便利。
正等紅燈的時候,電話響了,按下免提。“你好,哪位?”
“是童謠嗎?”對方是個老頭的聲音,“我是程久光啊!”
“老校長!?”童謠詫異片刻,奇怪,他打電話幹什麼,“真是受寵若驚,我可沒在你學校裏鬧事,找我幹什麼呀?”似是天真無邪小蘿莉純純的問。
程久光忍不住一哆嗦,渾身像被電了一樣,現在的女生,真是受不了。“童謠丫頭,你看你說的,你能去北鬆,那是北鬆有福,就當自己地盤,想怎麼玩怎麼玩,出事兒老頭我擔著。”
“行啦,有事兒說事兒。”紅燈已過,童謠低速行駛,催促著,她可沒有跟老頭子拉皮條的習慣。
“你這丫頭,算啦,落葉鬆那老鬼失蹤了,知道死哪兒去了不?”他語氣很怪,明明是問句,卻摻雜著一絲告之的肯定,雖兩者混淆極難區分,但還是被童謠捕捉到。
“找他幹嗎?”有事不直接找本人,給她打電話,簡直莫名其妙,上年紀的老頭難道都有搭訕美女的怪癖?
“那老鬼答應找怪醫藍碟來給我老伴看病,快半年了,也不見動靜,現在居然連電話都打不通,玩失蹤,太不講究了。”程久明在那頭抱怨著。
“老校長,實在抱歉得很,我不知道那老家夥死哪兒瘋去了,許是醉死在酒缸裏,哪兒酒多你去哪兒找,一準兒能找到,再見!”
掛斷電話,童謠立刻通知正在總控室的景,嚴密監視程家,如有異常,立即向她彙報。
程久光,程家的老怪物,一隻筆杆子打天下,絕對不容小覷的人物。他與落葉鬆是好友,始終聯係不上,四下找人在情理之中,但他語氣實在怪異,無意中流露的情緒明明篤定落葉鬆不見蹤影,卻還來問她。他這通電話顯然多此一舉,卻為何要打?他若想告之好友失蹤的消息,為何又要尋問?還是他想確認什麼?以前的怪醫是他老婆,現在可是冰宇,落葉鬆根本不可能替冰宇承諾什麼,所以程久光說,落葉鬆答應他找怪醫藍碟看病分明是信口雌黃。那麼,他編這麼個爛借口,到底目的為何?
他與落葉鬆幾十年好友,相知甚深,又位居教育部長之職,手上人脈濟濟,就算不確定落葉鬆既是神尊,也難保不懷疑。神殿已官方發布十二使之一的修不幸罹難的消息,並誓言追究到底,眼下當口,這麼一通怪異的電話不得不讓童謠提高警覺,謹慎對待。程久光此舉是投石問路,還是通風報信?如果他懷疑他們就是神殿的人,以他的政治立場,豈不打草驚蛇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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