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牲口聽得如癡如醉,或搖頭晃腦,或擊節讚歎。嘛,不管聽不聽得懂,都得裝作很欣賞的樣子,不然會被大家鄙視的。
景世恒也不掐蕭遙的脖子了,他已經想通了,反正娶回家隻能做妾,是不是雛兒都不重要了,而且,蕭遙還是自己的好朋友。
所以,他最後很大氣地對蕭遙說:“幫我得到艾娘子,以後咱倆都有好處,我也不是吝嗇的人。要是被王八搶走了,哼哼……他可是吃獨食的!”
對於景世恒的大方,蕭遙感激涕零。
良久,景世恒又飄忽問道:“艾娘子的那手藝怎麼樣?”
蕭遙無言以對,這髒貨腦袋裏不自覺就冒出了艾娘子麵對兩杆大槍時的情形,她是該有點小怕怕呢,還是該死士如歸?
蕭遙想了會兒汙的情節,艾娘子的演奏就到了尾聲。他又盯著艾娘子瞧了半晌,果然胸還是能彈死人的竹筍型,但腿已經不是內八字,也沒有耳後絨毛了!怎麼會不是內八字?怎麼會沒有絨毛?前兩天晚上,她還腿根緊得能夾碎核桃呢,難道她這兩天經曆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正想著,一個球狀物滾了過來,擋住了蕭遙的視線。
“周胖子你幹嘛?”
蕭遙皺眉。
周胖子打了個酒嗝,有些歪倒地坐下,眼神迷蒙地道:“雪花釀好啊!才一壇,就放翻了我們那一桌六個人,就我還挺得住。呃……蕭遙啊!跟你合作我樂意,但你占那麼多股,別什麼都不管啊!這些日子,僚人作亂,城門一直戒嚴,我每次運酒去其他縣都……呃……被大頭兵敲詐,這得算在成本裏麵啊,不能我一個人出錢,你們一起分利。”
蕭遙冷笑:“誰知道你出了多少錢,怎麼報你說了算嗎?不好吧!再說,你以人脈和運輸入股,這些事情都是你該做的,做不好被訛錢,怪誰?”
周胖子不爽道:“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僚人頭領被捕好些天了,這亂局也快平定了。我不跟你計較這些,我隻要雪花釀在CD府的獨家經營權。”
蕭遙皺眉道:“這裏是談事的地方嗎?”
周胖子輕蔑道:“你和艾娘子在床上都能談,讓她入股給你占主導,這裏為什麼不能談?實話告訴你,拿不到CD府的獨家經營權,我就把股份賣給蕭昂,怎麼樣?”
蕭遙平靜下來了,看來蕭昂找過周胖子了,周胖子來翠微苑也不是為了艾霜,而是為了要挾蕭遙。並且,他應該不是要撕破臉皮才對,他想要CD府的經營權,一定還有後手。
砰。
周胖子一頭栽在桌子上,睡著了。
蕭遙撇撇嘴,一壇雪花釀三斤左右,能喝翻六七個人?加了蒙汗藥就能!蕭昂和王八為何想迷-昏這群書牲?
他抬頭看向對麵,蕭昂朝他點了點頭。顯然,蕭昂是在說,有蘇遜提供保護傘,他不能直接下手,就采取迂回戰術了,讓蕭遙準備好接招。
已經有書牲開始吟詩了,所有人都火力大開為入幕之賓的名額展開了殊死爭奪,就連景世恒都擼起了袖子。
蕭遙沒有參與,而是指揮景世恒家的小廝叫人布菜,因為景世恒沒空。
必須要翠微苑的人動手,不能說是景世恒花的錢,要說是艾娘子請客。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必須要確保加了巴豆的菜和酒上給蕭昂包廂,這很考究。算算時間,等入幕環節結束再到最後競價環節,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時間剛剛好。
等蕭遙忙完,作詩環節也結束了,蕭遙沒有參與。
丫鬟將卷抄好的詩詞拿回閨房去了,沒多久,又跑出來問:“蕭家九郎為何沒有詩作?可是抄漏了?”
然後,所有人都盯住了蕭遙,如臨大敵。
蕭遙道:“我沒寫。”
小丫鬟就道:“那你現在寫一首吧!”
其餘眾人頓時表示不服,說蕭遙超時了,又說蕭遙已經自覺放棄本環節。但小丫鬟不知為何格外堅持,即便被眾書牲懟得啞口無言,被幾個暴發戶用語言發生了深入淺出的關係,她都沒有跑,紅著臉哭兮兮地看著蕭遙。
這麼欺負一個小丫鬟很不好,所以,蕭遙就答應作詩了,問了後才知道作詩的主題是雪。蕭遙提筆就寫,一點醞釀時間都沒有,很牲口,抄詩就是這麼霸氣。至於景世恒一直跟蕭遙使眼色,蕭遙沒有理會,他寫這首詩,已經是變相助攻了。
寫完後,蕭遙放下筆,對小丫鬟露出一個人盡可夫……哦,不對,是人畜無害的微笑,回去喝酒去了。
小丫鬟哭得笑了,抱著詩一步三回頭去了。
景世恒憋著笑念蕭遙的大作:
什麼東西天上飛,
東一坨來西一堆。
莫非玉帝蓋茅房,
撅著屁股篩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