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口海鮮市場中的一間灰色房子裏,此時正煙霧繚繞,屋子的角落裏擺了幾張沙發,一台舊電視機。
英俊正坐在一張沙發的中間,周圍依次坐著小七、強子、呂三和大龍。
除了英俊,其餘幾個人此刻都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抽著煙。
英俊靜靜的坐著,似乎在等待其他人發表意見。
過了一會,小七終於開口道:“俊哥,具我所知,這個陳猛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啊。”
強子也忍不住說:“他奶奶的,大牙也真TM不是東西,那個陳猛跟他不是兄弟嗎?上次在金鳳凰大酒店,大牙還跟他稱兄道弟的一起喝酒來著!”
呂三冷笑了一聲:“這個大牙很陰險啊,我估計他跟陳猛肯定是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而他既然跟俊哥這邊也已經把話挑明了,拉攏不成就開始打壓了,想讓我們跟陳猛來個鷸蚌相爭,他自己好在後麵漁翁得利,反正誰受損了對他都隻有好處!”
大龍在一旁也說道:“俊哥,如果你真的決定要辦陳猛,我就先安排幾個弟兄過去探探他的底。”
英俊點了點頭,“先不忙,七仔,你人脈比較活絡,先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大家都了解一下。”
小七一聲不吭的抽著煙,深吸了好幾口才表情凝重的說:“具我的了解,這個陳猛是專門玩硬的,手下清一色的,全部是打手。”
其餘幾人不禁臉色都是一變,強子不敢置信的問:“全部?就沒幹其他的?”
小七點點頭,“陳猛在社會上混很多年了,光牢裏麵就進過兩三次,在道上出了名的打架猛、下手狠。以前他隻是和幾個混混愛在外麵惹是生非,一直沒成什麼氣候。坐了兩次牢學精了,出來以後糾集了一幫人,自己不出麵,專門在汽車西客站那邊收保護費。後來西站那邊所有的長途和公交線路都得給他交提成,誰敢吭一聲的不是被砍成殘廢就是直接消失了。”
小七頓了頓又繼續說:“他還經常強行要求所有的線路全部提價,你們也知道,琴湖市周邊的幾個縣大部分都是不通火車的,隻能從西客站坐汽車去。車票提的價全部都成了陳猛的提成,短短幾年就搞發了,隊伍也越拉越大,時不時還派人出去幫別人充當打手要賬什麼的。陳猛賺了錢以後在市裏麵自己蓋了座酒店,好像叫什麼‘順發’大酒店吧,裏麵黃賭毒什麼都來,他自己就住在酒店裏麵,養的一大幫打手也全都在裏麵吃喝玩樂,據說對他很是忠心。而陳猛每次出去也是欺行霸市,天天跟個土皇帝似的。”
強子不禁啐了一聲:“他娘的,要真把這****的辦了我們也算是除了一害啊。”
小七搖了搖頭:“要辦陳猛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手下打手太多,說實話要是硬碰硬的話連大牙恐怕都要虛他三分。我估計陳猛現在肯定在從大牙的地盤上掏食,而且還不隻一星半點,不然以大牙的性格不會輕易去動他,現在俊哥又欠了他一個人情,正好讓我們去跟陳猛鬥,就算打不過,好歹也可以削弱陳猛的實力。”
呂三歎了口氣:“要是連大牙都不敢跟陳猛硬碰硬的話,我們去跟他拚也沒什麼太大的勝算,就算僥幸贏了恐怕也是元氣大傷,大牙再略施小計估計就能把我們給吞了。”
大龍把煙頭往煙灰缸裏狠狠一戳,說道:“****,這大牙幹的事真TM惡心,俊哥是講義氣才答應幫他辦一件事,他****的還打蛇隨棍上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找大牙了,還不如跟劉鐵橋拚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