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嘟了下嘴巴,卻是乖乖地對夜月雪說道:“叔叔不是偶爹爹,那叉叉就不討厭你了。”
“呃?”嘛意思?不是爹爹就不討厭,意思是她討厭她爹爹麼?
玉坤接著又鄭重春事地提前警告道:“但素,你要敢跟叉叉搶娘親,叉叉還素要討厭你的。所有想跟叉叉搶娘親的人,叉叉都討厭。”
原來如此,怕她娘親被爹爹搶了啊!夜月雪眨了下眼睛,輕輕笑著伸出手來:“叔叔是娘親的表兄,我跟叉叉是親人不是壞人,不會跟叉叉搶娘親的,叔叔抱一個好不好?”
玉坤看葉玉卿,葉玉卿笑著鬆開手,任夜月雪將她抱了過去。夜月雪這還是第一次抱小孩,不過因為玉坤已經三歲多快四歲了,姿勢什麼的並不是很重要,別太用力勒痛她,也別太鬆讓她掉地上就行了。
因為得到了葉玉卿的許可,和夜月雪不搶娘親的保證,玉坤在夜月雪懷裏很是乖巧可愛,隨著他玩遊戲笑鬧著好不開心。
葉玉卿感覺到好幾道快要凝成實質的目光,或恨氣衝天或怨怒如火的朝著她直射而來,她抬起酒杯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下第一藍。
果不其然,那男人一張俊臉都蒙上了一層青黑色,瞪著她的眸光再怎麼壓製也生出了火星。
嘿,就是為了刺激你這小授男,姐姐才讓帥哥抱她的心肝寶的。
小叉叉坐在夜月雪懷裏開懷笑著的模樣,是不是很惹眼?他們是不是很匹配,很像一對美萌美萌的父女哇!
哈哈,叫你讓我猜讓我猜,氣不死你!
葉玉卿心裏爽歪歪,但表麵上卻是一派的正經之色,對上第一藍的幹瞪眼,她很客氣地端起酒杯隔空一敬,第一藍頓時移開了目光。
然後等他再轉過臉來看時,就見葉玉卿湊過去親了下在夜月雪懷中的小叉叉臉蛋。
那一下子一男一女貼得那麼近,他們同樣那麼美,再加上一個精致如仙童的娃娃,三人一塊的情景,簡直就是一副最幸福完美的畫卷。
那一幕可把在場某些人的肺都給氣炸了。
“啪……”發出這聲音的卻不是第一藍,而是對麵的第一無痕。第一無痕手中的酒杯被他自己一把捏成了碎渣渣,場中的歌舞不由得停了下來。
第一無痕用力甩開紮進手中的瓷塊,站起身大步走過來,不顧葉玉卿的反對就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下,堂而皇之地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離了宴會現場。
蘇冰清死死地咬住牙關想要忍耐,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她匆忙站起來,朝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快速追去。
“娘親,娘親……音姐姐,叉叉要娘親!”玉坤被第一無痕怒火翻騰的模樣嚇得都快哭了,鈴音和語琪二人連忙站起來要抱她過去,夜月雪避開了她二人的手,溫和地笑道:“我帶她去就行了。”
說完,也不向人告辭,就隨後而去。
夜三宿夫婦也站了起來,但承元帝卻是笑道:“永安郡王且安心,不過是一些小兒女間的私事,葉公爵不會有事的。我們喝酒吧!今日大喜之日,可莫要讓這點兒小事壞了我們的興致。”
那丫頭無論在名份還是氣勢上,都是這一隊來使的領首,若是老四能夠搞定她,那可是大好事呀!所以,他沒什麼好擔憂的。
但是夜三宿擔心啊,他擔心卿卿若在這皇宮裏殺了承元皇子與皇子妃,他們得先往哪兒逃比較容易啊!
夜三宿笑著抬起酒杯:“承元皇上說的是,適才卿卿一時病發忘記了向您敬酒,永安代她敬您一杯!願承元陛下福祿永享,萬壽無疆。”
“永安郡王客氣了,朕也唯願葉公爵的病能早些痊愈,盡快似尋常姑娘家一樣能正常一點。”承元皇帝話中帶刺,暗諷葉玉卿是個不正常的人,希望能從口舌中討回一點點適才丟出去的臉子。
夜三宿像沒聽懂一樣,笑著說道:“那麼臣便在此多謝承元皇上吉言了!”
二人飲過酒坐下,宴席接著繼續,但很顯然已經有許多人的心已經跟著那幾個跑掉的人飛走了。
可想也知那邊是有好戲看的,不過他們看不到了,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