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中,忽然響起一聲清淅的……
不……
長長的聲音,抑揚頓挫,仿佛布穀鳥兒在唱歌。那聲音來自於……美麗尊貴,傲氣凜然的婉玉公主殿下的,呃,屁屁後麵。
一瞬間,場麵從安靜到死寂,即刻落針可聞,滿場都是愕然的臉。
婉玉公主露在珠簾外的小半張美麗的臉頃刻漲紅如血,她迅速閉氣收臀,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因為那聲音來得突然,所以大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過後就假裝當做沒有那回事了,但注意力卻是不能控製地開始注意了起來。
“八弟,婉玉公主有……”承元帝嘴角歪了歪,正準備自主地打破這沉寂的氣氛,因為畢竟玉玄國今時不同往日,鬧得太僵的話對他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可不料,他話還沒有說完,又一次……
不……
比前一聲更響,更加蕩氣回腸,更加餘音繚繞……
這一次大家都聽得很清楚了,那聲音的確是來自那位高貴美麗的婉玉公主殿下滴,嗯……屁屁後麵。
頓時,全場幾乎九成九的人全成了紅臉關公,嘴巴鼓鼓的。
幹啥,憋笑唄!
人家是一國公主,國宴上嘲笑她,那就是對玉玄國的不尊重。這個排放濁氣什麼的,其實是人之常情對不對?人家隻是個姑娘家,你要恥笑她,那也太沒品了。
雖然這位姑娘排放的真不是時候也不是地點,咳咳……
承元帝同樣嘴角連翻抽搐了好幾下,才忍住笑,把剛才要問的話問完:“八弟,婉玉公主有心,卻不知八弟是否有意?”
第一藍還是不說話。
婉玉公主血紅著臉,死死地提臀閉氣,可無奈她越想忍越憋不住。這一次,可不僅僅隻是一聲“不……”,而是變成了連續性的“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那聲音,簡直是如黃鶯出穀般婉轉悠揚,珠圓玉潤,繞梁三日,娓娓動聽,還綿綿無期限啊!
到處都是女人們的竊笑聲和少年公子們不可置信的目光,場中那些大臣們一個個漲紅著臉,身子發抖跟羊巔瘋發作了一樣。
哎喲媽呀,憋笑神馬噠,太艱辛了有木有?
承元帝也快要破功了,一張仍然風華猶在的臉,紅紅的像喝多了酒。他一派正經地問道:“八弟,朕與你說話呢!”
第一藍見躲不過,終於開口了,他淡淡說道:“本王沒有養布穀鳥的興趣,太吵!”
場中靜了一下,忽然爆發出一陣嬌脆囂狂的大笑聲:“噗哈哈哈……”
葉玉卿抱著玉坤,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哇拷,這個男人的嘴巴,也太太太太毒了,殺人不見血啊有木有?丫懂不懂憐香惜玉啊哈哈哈……
其他人本來還擔心笑出來會讓玉玄國的人沒麵子,所以死死的忍著,都憋著快要回不過氣來了。卻不料最先笑出來的居然是葉玉卿本人,頓時大家都先後沒有忍住破了功,場中隻聽一陣哄堂大笑聲。
婉玉公主撇了撇嘴巴,忽然抽出帕子捂住嘴,哭著跑掉了。她身邊的嬤嬤憤恨地偷瞪了葉玉卿一眼,連忙喊著公主追了過去。
承元帝也知道今天這事鬧的不太好看,雖然最先笑出來的是葉玉卿,但是說出那句惡毒之語的人卻是他承元國的皇叔。而且之前老三說的拜雲樓之事,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心裏卻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才第一天,就把玉玄國的使臣給得罪了,雖然他們沒有責備,但他做為一國之君,卻絕不能把這當成一件小事給無視掉。否則,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影響到兩國關係的。
他輕咳了一聲,那一聲如同控製鬧鍾的按扭,瞬間就讓那些哄笑聲止住了。當然,除了葉玉卿之外,不過她聲音雖然沒停,卻是小了很多。
承元帝無奈地對第一藍說道:“八弟,你今天太失禮了。婉玉公主不同於我承元國的姑娘家,她是玉玄皇帝的掌上明珠,你怎可對她無禮!回府後盡快讓人準備分禮物親自送去給婉玉公主賠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