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無過與夜月雪二人眼中都閃過些許細微的情緒,一個臣女在公主麵前如此囂張跋扈,真的僅僅隻是因為她病得快要死了,所以任何人包括玉玄帝都萬事將就著她,任她如此的無法無天嗎?
夜婉玉氣得渾身發顫,葉玉卿還是覺得不爽快。夜婉玉這麼個沒腦子的草包二貨,還沒有惹她生氣的資格,所以讓她不痛快了,她不介意加倍地還回去。因此她又趁著夜婉玉說不話來的時候,親了下懷裏的寶貝,乘勝追擊道:“叉寶貝,娘親無聊了,學個布穀鳥叫來聽聽。”
玉坤立即乖萌地嘟起粉嫩的小嘴:“不哭不哭……不哭不哭……不不不不不哭……”
“偶汗顏,這明明是哄娃娃的聲音,話說還是那個回回公主的布穀鳥叫聲更像,誰讓人家是專業戶咧!”葉玉卿嘿嘿笑著親了下玉坤,對兩位太子道:“兩位殿下,我很久沒回來了,想家得很。所以,我準備帶我表哥回娘家住。你們都早些各回各家洗洗睡吧!喏,我家的馬車來了。”
說完,抱著玉坤就往迎麵而來的馬車葉家馬車走去。
葉玉卿隨意習慣了,但這兒是承元國,夜三宿卻不能像她那樣隨便。姑娘家如此還可以勉強說是調皮,還有個病症做理由,若是他也如此的話,那就是不把承元國太子放在眼裏了。
很客氣地與兩位太子告辭,得了允許之後,夜三宿才帶著自己這一邊的人跟在葉玉卿身後走了。
第一無過自然知道此刻這裏不需要他,他再待下去,也就是在看這位公主殿下的笑話了。所以也很快有禮地送他們兄妹上了車輦,目送著他們往行宮而去。
車輦上,任由嬤嬤給自己梳著亂掉的發,夜婉玉憤恨地扯著手裏的大紅蓋頭,直將它當成了葉玉卿,怨無力撕成碎片。
夜月雪沉默不語,玉玄國來送親的隊伍都已經在行宮暫落,這車隊是承元國的人,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起來,夜婉玉也不是真的蠢到了頭,就是在葉玉卿手裏吃多了虧,所以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氣。
她是堂堂一國公主,可葉玉卿隻不過是一個郡主,她長得也沒有自己美,還是個帶著野種被休的棄婦,自己怎麼就總是鬥不過她呢!這也太讓人不忿了。
因為現在二人一個是玉玄太子,一個是公主,承元帝自然不會再找人監視他們,惹他們不痛快。
所以行宮裏除了一些下人外,就沒有再留其他人了。進了內室,夜婉玉終於忍不住憤慨地大步走進去,隨手就掃掉了桌上一套珍稀的茶具。
夜月雪輕輕皺了下眉,揮手讓秋嬤嬤退出守在外麵,自己走進去關上了門。
“三妹,父皇母後還好吧!”夜月雪問道。
夜月雪五歲就被送到承元國做質子了,所以這還是他們兄妹二人第一次見麵。但此時二人倒沒有那種初次見麵的生疏,因為夜月雪想知道的事隻能問這個妹妹,而夜婉玉因為生氣,並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做什麼親疏維係。她冷笑一聲,說道:“好什麼好?都被那個賤人給哄昏頭了。”
夜月雪踢開地上的茶杯碎渣,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下:“怎麼說!”
夜婉玉氣憤道:“夜三宿的妻子叫墨蕭蕭,她原本是那個賤人的師妹,她坐在我身邊,定然是她給我下的藥。之前我上車時有東西撞了我,承元太子沒必要也不會那麼無聊地欺負我一個女人,太子哥哥也不可能,能動手的除了那個賤人還有誰!可是,為什麼她敢在我麵前這樣囂張?沒有父皇跟母後撐腰,她敢嗎?自從那個賤人出現後,我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明明我才是公主,可是他們寧願幫一個外人也不幫我,不是昏了頭了是什麼?”
夜月雪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夜三宿是武王府的郡王?”
“你不是知道了嗎還問!”夜婉玉心情不好,口氣也很不好。夜月雪並沒有在意她的態度,他接著又問道:“我聽說武王府如今有十一個王,三位堂叔伯都封了王,七位堂兄弟全部都封了郡是不是真的?”
夜婉玉陰著臉點頭,不悅道:“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一家十一個王,他也敢封。這樣也就算了,就連葉玉卿那個賤人,她都不是我玉玄國的人,竟然也封她做郡主,還封她的兒子為武王府小世子,我說父皇根本是越老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