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韻:“……”
死女人,又耍我!
葉玉卿走到天衣坊門前,站在大門中央,隨意地打量著這富麗堂皇的店麵。
她雖然姿勢不是很雅,卻是衣著低調地奢華著,一身貴氣。
這店裏掌櫃與夥計尋常時候接得最多的就是貴人,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來這客人身份不同尋常,連忙笑著迎上來:“這位貴客,您裏麵請!請問,你想要點兒什麼?”
葉玉卿溫和地笑著看向店掌櫃,那店掌櫃頓時笑得越發的熱情。
葉玉卿不由也笑得更燦爛了,她微微退後兩步,燦爛地笑著喊道:“來人呐,給我潑!”
藍容淺還以為葉玉卿真的乖乖地在門外等著,這分外就是跟他道歉的節奏。因此他很不爭氣的將昨夜那累聚到了頂點,恨不能咬死她的怒氣給忘到了九宵雲外。
尤其是小丫頭軟軟的小手在額頭上來來去去的感覺,真是舒爽到了心裏,慢慢的,原本還很不高興的人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藍容淺知道這小奶娃是那女人的心頭肉,要搞定她,還得先從小娃這裏抓起,於是試探著問道:“寶貝兒,你想不想跟爹爹住一塊?”
“不想!”玉坤不客氣地回了倆字,為了表示不屑,還撇了撇小嘴。
藍容淺心口被戳了一箭,不服氣地問道:“為什麼?你看別的小孩子不都是跟爹娘在一起的嘛!你難道不想跟別人一樣,也有爹陪著你玩嗎?”
“不稀罕。”玉坤道,“偶有一個太爺爺三個爺爺七個舅舅,還有好多俊叔叔,不缺銀玩。”
“好多俊叔叔?”又被戳了一箭,藍容淺揉了下發悶的胸口:“可是,他們都不是你爹爹啊!”
“他們好多銀都想做偶爹爹,可素娘親說了,叉叉不需要爹爹,爹爹都是壞銀。”
“你娘親說,爹爹都是壞人?”藍容淺咬牙切齒,恨得不行。那個什麼臭女人,有她這樣教孩子的嗎?
玉坤停下手上的動作,癟著嘴說道:“不用娘親說,偶記己都幾道。嫩個黑蜀黍本來好喜歡叉叉,但素後來他想做叉叉爹,就書叉叉素多餘的,要把叉叉殺掉,嚴後寒娘親三弟弟妹媚……想做偶後爹的銀,都細壞蛋。”
長長的一段話,雖然有些口齒不清,但說得並無結巴,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
藍容淺怔了下,忽然起身將小丫頭緊緊地抱在了懷裏,鼻子一個勁的發酸,眼眶也濕了。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們娘兒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那個什麼黑的東西,你死定了!
“叔叔,你勒得叉叉好疼,快放開,放開啊!”玉坤難受地扭了扭小身子。藍容淺趕緊鬆開一些,心疼地親了她一下,玉坤頓時低呼一聲,捂住被親的臉頰罵道:“臭流氓!”
“……”
藍容淺囧!
“偶要去告訴娘親,你灰禮叉叉,樣娘親修泥你。”小丫頭說完就準備跳下榻去,藍容淺趕緊拉住她,大汗:“別啊寶貝兒,乖乖,這不是非禮,隻是表達喜歡的意思。”
“喜歡才三歲的小盆友,戀童癖,不要臉,變態狂!”小丫頭更加義憤填鷹地罵道。
“……”藍容淺再囧,囧得無言以對,明明是個才三歲多的小娃,她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呀!
“放開,偶要去找娘親了。”見他不說話,小丫頭又掙紮了,藍容淺道:“不行,你還沒給我包紮好傷口,你忘了娘親說的……”
“已經包好了啦!”小丫頭不滿地奶聲說道。
藍容淺連忙撈一旁的鏡子,有了昨天的教訓好,今天他可是提前擺好了鏡子。
這一照,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今天包的不是小兔子,因為眉心裏沒有鮑牙,但是頭上還是有兩隻長耳,而且像鹿角一樣,還分了叉。
別看這丫頭人小,手工還真不錯,那兩隻鹿角就像盛開的鮮花一樣,比昨天的小兔了耳更惹眼。
如果,他今天又像昨天那樣跑出去了的話……
藍容淺嘴角抽搐著,指住自己的額頭問玉坤:“寶貝兒,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是什麼?”
玉坤驕傲地說道:“介是偶做的小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