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卿沒所謂地笑著說:“他是太子,若不對功高壓主的武王府心懷叵測,這不正常啊!”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心懷叵測,我怎麼聽不懂?”夜三宿不解地來回看著大家,怎麼他們都一副恍然大悟明白了的樣子,唯有他兩眼茫茫。
李昭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對他解釋。實際上也是不想說,因為他覺得這是浪費唇舌,反正就算跟他解釋得再清楚,下次發生這種類似事件時,三郡王還是不會懂的。這位三少爺就是一個天生的武夫,永遠都無法弄清這些陽計陰謀中的彎彎道道。
葉玉卿取笑墨蕭蕭道:“看你家男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政、治覺悟也太低了。”
墨蕭蕭不以為然道:“笨是遺傳的,你夜家的種。”
“笨也是會傳染的,日日夜夜的體液交流,你當心變得跟他一樣弱智。”葉玉卿四兩撥千斤地回了一聲,頓時說得墨蕭蕭麵紅耳赤,咬著唇角在其他人猥瑣的竊笑中無限悲憤。早就知道會這樣的,她幹嘛要嘴賤地頂一句,卿卿想欺負人的時候,誰也別想反抗,乖乖等著被鎮壓才是王道,否則,你會更加受傷。
“死丫頭,又欺負你三嫂,討打!”夜三宿樂嗬嗬地伸手拍了下葉玉卿後腦,對於她說自己笨的話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倒是還為媳婦說了一句話。
葉玉卿扮了個鬼臉給他,笑著從鈴音手中接過剛找來的鋼釘,遞給夜三宿:“喏,體現你價值的時候到了。”
“做什麼?”夜三宿不解地接過鋼釘,葉玉卿將棋盤反過來,指住盤底的四個角道:“在這幾個地方,各紮一個小孔。”
“這有何難?”夜三宿拿起鋼釘對準底部,猛地往鋼釘上注入內勁,那隻鋼釘立即就像紮豆腐一樣將玉盤戳穿,而且周圍連一絲裂縫都沒有。葉玉卿看著他輕輕鬆鬆地在玉盤底部戳出了幾個小洞,笑道:“三哥對內力的掌控力越發的純粹了。”
夜三宿笑道:“你不總說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你三哥我也就這點大用處了。”
“再瞎說,揍你喲!”葉玉卿瞪著眼睛揮了揮拳頭,隻準自己說他沒用,別人誰也不許說,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夜三宿笑著拍下她的拳頭,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我要在這裏麵養兩隻無價珍寶,到時候追著目標來搜查的人肯定會打碎我的玉棋盤,摔死我的寶貝,你說,他得怎麼賠?”能夠知曉這棋盤秘密的人,自然是梅香城的人,她的人,自然得能挫一個是一個。葉玉卿對秋嫵道:“秋姨,幫我將棋盤洗幹淨,不要留下味道。”
“好!”
葉玉卿給夜三宿解釋道:“夜月雪知道我們會防他,所以他親手將棋盤送過來。他在這棋盤上抹了少許的肉味,氣味很淡,他在試探,想看看我們能不能發現這其中隱藏的秘密。然後憑著我們的反應來選擇並衡量。”
“選擇什麼?衡量什麼?”夜三宿道,“你說他送棋盤過來是示好的意思。”
“是啊!若是我們發現了這裏麵的秘密,他可不就是在跟我們報信,說梅香城用了這種栽髒的手法來對付我嗎?而且他拿到了這個髒物,並送到我們手上交由我處置,把主動權交到了我們手上,算是給我送了一個大人情了。”
夜三宿想了想,皺眉道:“可若是我們沒發現,那他就成功地陷害到你了。”
葉玉卿點頭:“這就是他的選擇與衡量。他都已經提醒過了,若我們還發現不了,那證明我們根本就沒有本事跟梅香城爭鬥。如此,他也沒必要忌憚我們,以後便會聯合梅香城來對付我們。就像這台棋盤一樣,下一次,他不會再親手送過來,給我們警惕的機會。”
“說到底,他就是不安好心。”這個結果讓夜三宿很不悅,葉玉卿卻道:“他是太子,對我們不安好心是天經地義的事,沒必要生氣。而且我們若怪罪於他,他也可以辯解說這是在幫我們啊!隻不過我們自己笨沒有發現而已。”
“這個太子還真是會做事,即便是明目張膽地挑釁,也讓我們沒有足夠的理由怪罪,甚至還要感激於他。”墨蕭蕭不滿地說道。葉玉卿勾起嘴角,邪笑:“的確!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我得回贈他一份大禮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