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卿托腮望著,幾乎看癡了去。
第一藍的話沒能得到回去,轉過臉來,看著她趴在木桌上的傻樣,不由撲哧一聲,笑了。
這張臉與生俱來,從小到大他沒少因此而招惹麻煩。盡管世人如何讚頌,他也始終不以為自己長成這樣,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可是今天,就因為迷倒了這麼個小女人,他忽然間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還有淡淡的驕傲與自豪。
原來,他不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隻不過需要看對象而已。
那一刹那的璀璨笑容,若曇花盛開,刹那芳華,奪天地造化,黯月影星光。仿佛間,萬物驟然失色,隻餘他成為唯一的色彩。
葉玉卿腦子瞬間當機,嘴裏不自禁地喃出了一首最能表達自己此刻心情的詞來:“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想不到傳言中的流氓郡主,還如何有才呢!”第一藍笑著走到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戲謔的眼中不掩驚豔。他知道她武功很高,幾乎與他相差不了太多,足以排得上武林前五了。
而且她還會醫術,這方麵的造詣也不會弱於武藝方麵的。卻不想,她竟然還如此有才。
這個女子,她不過才十九歲,竟已有了如此多方麵卓越的成就!除了天份以外,她的努力也絕對是不容忽視的。
葉玉卿笑道:“你說錯了,我其實是個半文盲,能把所有的文字認全就算不錯了。”
她沒有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才十二歲,初中還沒畢業就綴學成了孤兒。雖然因為要強不服輸的性格,她在道上混得風生水起,短短的三年時間,就以十五歲稚齡成了道上最最年輕的女王,成千上萬的人追隨祟拜。但要說到才華,她還真沒有。
否則,別人又怎會說她粗魯霸道。她的習慣與氣勢,都是從前她當街頭一姐時的慣有作風。
“大將軍府的玉卿小姐不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女麼!”第一藍輕笑,他是認定了葉玉卿在謙虛。
葉玉卿隻是淡然一笑,未語。
她本人的確沒什麼文化,但接受了葉玉卿的記憶之後,雖然許多古文化還不能完全理解,也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個才女了。
第一藍道:“卿卿,跟我說說玉坤吧!我想知道,這幾年,沒有我參與的日子,你們母子是怎麼過的。當時,你都不知道玉坤的爹是誰,為什麼還願意生下他?”
他很感激她留下了玉坤,可是站在她的角度一想,又覺得她這樣做,會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的艱難一百倍。是什麼原因,讓她願意生下當時還父不詳的孩子呢?
葉玉卿理所當然地說道:“他是我的孩子。”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不要自己的孩子。隻要是她的孩子,她就要責任把他生下來,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她自信,就算隻有她一個人,她也能把孩子養得好好的,她不需要找個男人來依靠。
這次,要不是玉坤身體不好,她根本就不會想到尋找孩子父親這回事。
“你不怕別人說閑話嗎?”第一藍不解。
當年戰王府的內情他們都知道,但外人不知道啊!她是背著紅杏出牆的臭名被第一無痕休掉的,這種情況下她若帶著孩子回來,必然會被人咒罵羞辱的。她不怕嗎?
葉玉卿隨意道:“誰敢呢!”
第一藍怔了怔,隨即璀然一笑,道:“是啊!誰敢呢?”
她有那個絕對的能力,保護自己和孩子。即便隻是閑話,也沒人敢說半句。而今,她帶著他的孩子回來了,從此以後,他更要讓人再不敢拿有色目光看她們,即便是背著他們也不行。
第一藍正要還說些什麼,藍項從院外走了進來,無聲拜禮道:“王爺,王妃的侍衛葉雲說有急事求見。”
“讓他進來。”什麼急事?家裏有那麼多人,這麼晚了若非十分重大的事,葉雲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的。
葉玉卿心裏有些不祥的預感,她匆忙站了起來,不等葉雲進來就先往外跑去。
第一藍也連忙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