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隨同而來的戒指讓她有了興趣,但她對眼前這人可沒什麼興趣。
摘不摘呢?
她若動手,那麼無論是不是成功摘下來,都等於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不摘的話,那戒指她可就碰不著了。
藍容淺看出了葉玉卿的猶豫,薄眉微泯。卿卿認識這個人,還送過他戒指嗎?怎麼沒聽她說起過?
白蘇伏不高興地說道:“喂,姓南的你什麼意思?故意敗壞卿卿名聲嗎?”
南墨城不理,像是沒有聽到白蘇伏的聲音一樣,目光始終緊鎖著葉玉卿的臉,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反應。
她似乎在猶豫,應該就是她了,隻是她好像並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她。是心虛了吧!
這可恨的惡女人,要不是她,他也不會背井離鄉來到這個讓人煩躁厭惡的世界了。雖然已經來了四年,但他始終覺得自己活得像個遊魂,在這裏找不到半點歸屬感。但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因此總是那般有一天沒一天的過著,哪天就算是突然死了,也不會覺得遺憾可惜。
但是如果能夠找到那個把他帶來這裏的女人,他肯定就不會那麼無聊了,至於要不要報仇,走著說。
見葉玉卿似乎還是不想承認的樣子,南墨城又說道:“第一無過壽宴那天,在八王府唱歌,揭露梅香城盜用他人詞曲的人,是你吧!第一藍為什麼要幫你,你們什麼關係?”
最近,她風頭正盛,京城裏到處都是議論她的人。他想要知道有關於她的事並不難,東宮壽宴上的事也不是秘密,梅香城盜詞曲的醜事更是被無數的文人墨客口誅筆伐,都快要罵臭了。
所以,他已經知道了很多有關於她的事。至於盜詞曲一事的始末,他也是猜的。
藍容淺本來不爽地準備趕人了,沒想到南墨城忽然提起那件事,他忽然就有些好奇了。那事除了他和卿卿以及身邊最能信任的幾個人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南墨城怎會知道?
葉玉卿看藍容淺,見他並沒有吃醋或是不高興的意思,便也低低一笑,伸手拿住南墨城手中的銅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她是戒指的原主人,居然輕而易舉地就褪了下來。
她高興地舉起來對南墨城道:“好了,現在物歸原主,你可以走了!”
這人很聰明,他若真的開始懷疑她,總能找到破綻的。他鄉遇故人,周圍的環境變化如此之大,她必然沒有瞞他一輩子的可能,既然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南墨城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笑,他反手從她手中搶回戒指戴回到自己手上:“已經送人的東西,如何能要回去?這隻戒指該是我的了。”
葉玉卿笑臉一頓,南墨城以為憑她的強悍作風,肯定會繼續跟他搶戒指的,誰知她隻是大方的一揮手:“得,你喜歡就拿去吧!算我欠你的補償。”
那戒指雖然有些特別,但她隻是有點兒好奇,卻還沒有想要到與人爭搶的渴望。
“你欠我的何止這些,一隻小小的銅戒就想還清債務嗎?等著,我很快就會跟你討回來的。”南墨城撫著這些年因為被他摸得太多而磨得發亮的指環,默默一笑,轉身離去。
旁邊還有好幾個人,這兒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不怕來日方長。
“卿卿,那隻掰指不會真是你送給那小子的吧!”白蘇伏看著南墨城已經走出去的背影,語氣有點衝,他不喜歡那個傲慢無禮的家夥。
葉玉卿手一攤:“顯而易見!”
“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意外,也隻見過一次。”葉玉卿隻是隨意解釋了一句,因為這話還真不好跟白蘇伏說。
但是晚上回家吃過飯,回了房裏隻有他們一家三口獨處,而且玉坤已經在小床上睡著的時候,她卻是主動跟第一藍交代道:那隻銅戒,不是故意要送給南墨城的。有個老頭說我命屬孤星,若過了三十歲還是老姑娘一個,就生生世世都會是孤寡之人。無父無母無伴無子,生生獨身,世世孤寂。
那天正好是我三十周歲生日,我擔心預言成真,就隨便抓了一個看得還算順眼的男人準備那個……咳咳……結束老姑娘的曆史,但是失敗了。我才爬到床上還沒開始,一個悍雷就從窗子鑽進了房裏,把我們兩個劈到這個世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