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補眠才起來沒多久,這會兒哪兒有睡意?這家夥,分明是意有所指。
“是挺早的,那我們回去做些別的事。”第一藍壞笑著揪住她的手,往回一扯就將她拉過來撞到自己身上,微一彎身便擱住她的膝彎,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寢殿走去。
葉玉卿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便也沒有再扭捏,隻是略有些窘地把臉藏進了他的肩窩裏麵。
當年那一次迫不得己的不算,他們這是剛剛嚐試情滋味,短時間內自然會深陷其中,樂此不疲。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新婚燕爾吧!
梅香城被定了刑關起來後,葉玉卿在承元國的日子難得地悠閑起來。當然,這隻是在別人眼裏,事實上她每天晚上都忙得不得了。
經過那麼多人的親身體驗,更多人的親眼見證,大家都知道她是不好惹的了,所以即便恨她的人再多,也沒有人敢不要命的往她跟前湊了。
如今,她哪怕是隨意地走在大街上,碰上的那些達官貴人也都會自動的退避三舍。倒是百姓們,還喜歡好奇的對她指指點點,並不見得怎麼怕她。許是那天親眼見到她教訓第一興澤與宿巍雨為那些普通的百姓討公道,便也覺得威武郡主也不是真像傳言說的那樣凶殘,那麼討人厭的。
果然,他們圍著她打轉,議論紛紛也不見她生氣。百姓們也就越發的大膽了,但當然,也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說什麼難聽話。
葉玉卿白天時常無所世事地帶著玉坤在外麵遊玩,藍容淺偶爾有空就陪著,沒空也讓白蘇伏跟著她們母子護著。一時間,人人都在說,拜雲樓的藍公子就是威武郡主的情人,是小世子的爹。
傳言如火如荼,葉玉卿皆不作回應,任人揣測。
這天早上,葉玉卿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鍾,才起床洗涮。鈴音端了水盆進來給她梳洗,並道:“夜太子一大早就來了,說是要見你。問他什麼事也不說,還在廳裏等著呢!”
葉玉卿應了一聲,鈴音她們都不知道她回報給夜月雪的禮物。利用他來讓第一無痕不痛快,也用第一無痕來打壓他的事。
所以她們當然不知道夜月雪來的目的。葉玉卿卻已經有所猜測,大概就是為了這事來的。
前廳裏,夜月雪已經等了葉玉卿一個半時辰了。夜三宿自從知道夜月雪的厲害後,便有些不大願意跟他說話,就怕一不小心被繞進去。所以看到夜月雪來,他頓時找了個理由回自己院裏陪女兒去了,留下夜玉肅來招待他。
夜玉肅是個不愛說話的,一個半時辰,也就一開始寒喧了兩句,後來二人就是各自坐著沉默的喝茶。但奇怪的是,二人都不覺得尷尬,還很是悠然自得。
葉玉卿進門,夜月雪原本淡然的表情頓時變了,他連忙起身迎過來苦著臉哀怨地說道:“表妹,你可算出來了。”
“有事?”葉玉卿坐到桌旁,很快有人送上來各式糕點,她這是早餐還沒吃呢!
夜月雪坐到她對麵,討好地笑道:“表妹,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表哥一回好不好?”
葉玉卿喝了一口肉粥,抬起眼白看他,再低下頭去不理。
夜月雪再接再勵道:“表哥快被第一無痕煩死了,你幫我跟他解釋一聲,那天晚上真不是我好不好?”
大概是因為外麵傳言葉玉卿跟藍容淺怎麼怎麼的原因,最近幾天第一無痕情緒極差。
所以被他嫉恨的夜月雪就開始各種大小黴運不斷了,雖然他已經不是質子,第一無痕再不能隨便給他小鞋穿。但他若有心,總能想到辦法為難夜月雪,給他臉色看的。
搞得夜月雪真是無限憋屈,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明明就不是他,第一無痕要發火應該找藍容淺吧!再不然,也應該找葉玉卿問個清楚啊!
總是纏著他,算個什麼事啊!
“你又不是沒長嘴。”葉玉卿幸災樂禍地笑道,“我隻是想整你一下子,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很快就鎮住了場麵才是。”
自那天她說過不會再去小竹屋後,第一無痕就再也沒有來主動找過她了,大概還是想著自己拿捏住了她的軟肋,想要等著她主動示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