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嬌嬌還是個孩子,她不會說謊的。”李氏說的很篤定,眼神堅定得很。那不是對女兒的相信,而是不管女兒有沒有做錯什麼,對她來說,那都不是女兒的錯。
“三嫂的意思是,幼容的侍衛在說謊嗎?”蓮太妃道,“而且,玉卿自午時出宮以後,就一直與我在一起,不瞞你說,她此刻還在我的寢殿裏。卻不知她是如何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時,分身飛到數裏之外的葉府打傷嬌雲的?三嫂倒是與我說道說道。”
李氏麵上一紅,尷尬不已地住了嘴。
蓮太妃對藍於勤道:“三哥,幼容不是嬌嬌的私有物,嬌嬌無權過問他的私事,更不該無理取鬧地去葉府一鬧再鬧。甚至今日還信口雌黃,做出這般誣害她人的不恥之事。”
藍於勤不悅地回道:“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嬌嬌最近天天去葉府鬧事的事,我不信三哥不知道。”蓮太妃一句話把藍於勤說得啞口無言以後,又道:“憑著玉卿的本事與威信,若不是看在我與幼容的麵子上,你以為嬌嬌如此一再地到葉府鬧事,她能這麼輕易地放了她一次又一次嗎?”
藍於勤冷怒道:“嬌嬌縱使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你的侄女,哪有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僅憑一個侍衛之言,就對自家哥哥嫂嫂冷臉相向!”
“如若她隻是鬧一鬧,我也不願說什麼,畢竟不是我的孩子,我說得好討不得好,說的不好還得惹你們嫌。可是今天她太過份了,不止是跑到別人家裏對一個三歲的孩子百般辱罵動用鞭子不說,還在我麵前告玉卿汙狀。”
說到這裏,蓮太妃又道:“而且,我這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玉坤是我的孫子,卿卿是我相中了的兒媳。”
見蓮太妃把話說得這麼直,藍於勤知道妹妹這裏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轉而問一言不發的第一藍:“幼容,你怎麼說?”
第一藍悠悠然道:“三舅父與舅母也是為人父母的,在孩子做錯了事的時候,你們都可以不問是非地就跑來向我與母妃問罪。卻有沒有想過,我的兒子才三歲,他憑白受他人辱罵抽打時,我是什麼心情,卿卿又該是什麼心情。舅父不會覺得我們兩個都是紙糊的老虎吧!若非她是舅父的女兒,你能想象到她的下場。”
藍於勤這回是徹底地沒話說了,李氏卻仍自反駁道:“似葉玉卿這種聲名狼籍的女人,老爺子怎麼可能會接受她做我藍家的人。”
第一藍幽幽地看過去一眼,沒有說話,卻驚得李氏隨即低下了頭,再不敢說話。
藍嬌雲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傷,雖然語琪給了她一頓拳腳再丟出去,但到底還記著她的身份,忍著了。可是藍嬌雲為了表示自己受了大委屈,才故意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的,連脖子上那道傷口,都是自己添上去的。
等她梳洗好出來,臉上的血點洗幹淨了,頭發梳好了衣裳換過了,也就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除了眼睛紅紅一臉委屈以外。
她原本以為姑母看到自己‘被葉玉卿傷了’,也會立刻跟她爹娘一樣心疼的不得了的。誰曉得從內殿一出來,爹娘就拉著她要告辭離去,藍嬌雲自然是不幹了,她還想讓蓮太妃幫她‘討回公道’,要表哥‘幫她出氣’,遠離那個惡毒的女人。
但藍於勤夫婦麵對著對內情知之甚詳,而且已經明顯被女兒惹怒了妹妹和外甥的二人,哪裏還敢再說。任是藍嬌雲如何不快,也硬是給拖了出去。
藍項很快就調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來了,吃過晚飯後,葉玉卿與第一藍回到描風軒就得到了的稟報。
今天的事情就是素情刻意挑撥的結果。
藍項不止查清了事情,還讓人把素情帶了過來,就候在描風軒院門外麵,聽候處置。
“你打算怎麼做?”葉玉卿問第一藍,第一藍正靠在貴妃榻上,跟坐在他身上的玉坤玩猜拳遊戲,聽到她的問話,頭也不抬地回道:“處理掉!”
“不用審問嗎?”葉玉卿取笑道。素情這輩子最渴望的就是能夠踏進他的住處,瞧一瞧摸一摸吧!現在就在門外麵,是不是很想進來看看呢!
“有這個必要?”第一藍斜了她一眼,對她的唯恐天下不亂以及淡然的表現很是不滿。素來都是他為之嫉妒,她就不能吃下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