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親近,葉玉卿坦然受之,笑著伸出手來:“不行禮,就得拿見麵禮,快拿來。”
“臭丫頭,想在你這裏占些便宜,還真是難如登天。”夜月雪笑罵著在她身邊坐下來,對第一藍道,“八王爺,碰上這麼個難搞的丫頭,真不知是該嫉妒你,還是該幸災樂禍。”
第一藍與夜月雪完全不熟的,雙方都沒有說過話,但夜月雪跟他親近起來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覺得別扭。倒是第一藍有些不習慣了,他的處境與位置,注定了他不會是個喜歡與人閑扯的人。不過因為葉玉卿願意接受夜月雪這個表哥,他便也不會給他臉色看的。
微微笑了下,算是回應了。
夜月雪並不覺得被怠慢了,他笑著與屋裏的幾人說了兩句客套的閑話,便直接跟葉玉卿明說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卿卿,關於行宮那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葉玉卿道:“你家回回妹妹這是被算計了。”
“你當時沒在現場,如何會曉得?”夜月雪笑著問道。雖然妹妹被算計失了身,但他卻並不為她委屈。因為,原本就決定了要把她嫁給第一無瑟的。
今天會來找卿卿商議,隻不過是因為他們主動選擇,與遭算計被迫接受是不一樣的。
“她眼睛長在頭頂上,瞧不上第一無瑟。”葉玉卿不以為然道。
夜婉玉這人腦子不好,偏偏心高氣傲,當然從前的她,身為公主,再加上一張好皮囊,的確有驕傲的資本。隻要她不要時時想跟葉玉卿比,想把她打壓下去,不要有什麼野心,安安份份地找個好人家嫁了,還是不錯的。
和親到承元國,嫁第一無瑟就算不錯了。但她偏偏高不成低不就,覺得第一無瑟也配不上她,這會兒,怕不得指天罵地恨死周圍所有人了吧!
“不錯。”夜月雪讚同地點點頭,“她以為自己很聰明,與第一無瑟來往可以任意進退自如,卻不知一開始就是在與虎謀皮。”
夜三宿問道:“你準備怎麼做?要幫她討回公道嗎?”這種事,他們才不幹的。
“沒這個必要。”夜月雪道,“我隻是來告訴你們一聲,從前我隻覺得第一無瑟這個人是完全不用防備的。然而這件事發生後,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嗯,我知道了。”
“幼容,今晚的宮宴,你會去嗎?”葉玉卿問第一藍,他從前都是不參加宮宴的,當初她剛來承元國那晚的國宴,還是為她,破了個例。
第一藍頜首:“去,我總覺得今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上次在東山獵場,你也這麼說,結果還不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要我說,你根本就是恨不得粘在卿卿身上。”夜三宿笑話他,第一藍窘了下,辯解道:“我是真的預感不太好。”
上一次,要不是防守嚴格,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好麼?保護老婆孩子什麼的,必須時時謹慎,絕不能掉以輕心的。
“你是關心則亂。”葉玉卿笑了聲,對夜月雪道:“一會兒就是午膳時間了,雪表哥要在這裏用飯麼?”
“求之不得!”夜月雪責璨然一笑,如今他是無事一身輕,閑雲野鶴的日子,可以隨心所欲。
卿卿對他很寬容,而今他這個掛名太子,雖然沒有實際權勢在手,卻是吃穿不愁,錢隨便花,什麼都不用他操心,還沒人管,除了造反以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順心得很呐!
屋裏麵正說著話,院外,語琪看著到了規定的時間,伸手將在樹樁上蹲馬步的玉坤抱下來,放他坐在樹樁上。給他擦過汗,端了不遠處桌上放著的果汁,給他喝。
忽然看到白伏蘇抱著一個女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她心裏猛然一撞,一瞬間又是憤怒又是心痛,眼裏一下子酸漲得發疼。可是,這家夥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他做什麼關她什麼事?
立即裝作沒看到一樣,迅速抬起下巴看向別處。
白蘇伏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大聲喊道:“語琪,容淺跟卿卿呢,快喊他們過來。”
語琪昂著臉不作聲,隻作沒聽到。
但屋裏麵的人已經聽出了白蘇伏聲音中的急切,葉玉卿在裏麵喊道:“我們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