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沒有第一無襄幫忙,對上第一夏宏這樣一個陰謀家,誰輸誰贏,還真是個未知數。
第一藍說要第一無痕給個交代,話還沒有說清楚之前,第一無痕也不好離開,就等在浴室外麵以示誠意與歉意。第一藍進去時說了,沒得允許誰也不準進去打擾他們,因此取了衣裳來的婢女們都一起跪在外麵,等著裏麵的人召見。
這時候,有人進來跟第一無痕稟報道:“王爺,葉府的語琪姑娘來了。”
第一無痕看了下浴室的方向,回道:“請她進來。”
語琪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四名侍女。四人都端著托盤,裏麵放著第一藍與葉玉卿成套的衣品飾物,連鞋子都有的。
這是,不屑沾用他戰王府的東西嗎?
第一無痕心裏不喜,麵上卻是不顯。
語琪象征性地給他行了禮,就安靜地等待在側。
沒一會兒,裏麵就傳來第一藍的聲音:“進來!”
語琪領著侍女送了衣裳進去,室內白霧彌漫,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到二人都在溫池裏麵,語琪讓四名侍女將托盤放下,就帶著她們出去了。
兩位主子都是不喜歡他人伺候穿衣的。
雖然毒氣已除,但葉玉卿身體仍然泛軟沒有力氣,第一藍給她穿戴好了自己才收拾整齊,而後抱著她走出去。
第一無痕見他們出來,立即上前要行禮:“皇叔!”
“過來!”第一藍抱著葉玉卿往戰王府前廳走去。
這是不打算將這件事,輕易了結了。
那是當然的,今天葉玉卿之所以遭了這麼大的罪,差點兒傷了腹中胎兒,戰王妃可是‘功不可沒’。
雖然第一無痕也算是半個受害人,但卻也逃脫不了責任,誰讓那女人是他家的呢!要不是因為他,那女人也不至於總是找卿卿麻煩,對她進行各種謀害挑釁。
到了前廳後,第一藍就在主位上坐下,直接將葉玉卿抱進懷裏,冷眼看向隨後走進來,正準備躬身行大禮的第一無痕:“不用來這些虛的,今日之事,本王不打算善罷甘休。”
第一無痕站直身,斟酌了翻,說道:“卻不知皇叔說的是什麼事?”
第一藍眼中幽光一閃,冷笑:“你要跟本王裝傻?”
“皇叔誤會了!”第一無痕抱手躬身道,“侄兒是當真不知,今日侄兒做錯了什麼,要讓皇叔說出不打算善罷甘休的話來。還請皇叔指點!”
雖然已經是明擺在他麵前的事了,但他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知道他們兩個有奸情。隻有不知道,他才能繼續爭取。無論是葉玉卿的條件,還是她本人,他都不可能會甘心,就此不戰而退的。
第一藍當然知道第一無痕故意裝傻的目的,他不客氣地點破道:“今晚宮中,你的王妃可是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老四還真是教導有方。”
“若皇叔說的是今晚卿卿中毒一事,那凶手的確是行事惡劣,理應追究到底。隻不過,侄兒卻不知此事與皇叔,又有何關係?”第一無痕微微垂眸,麵對第一藍鎮壓下來的氣勢,仍然鎮定自如。
竟敢當著他的麵喊卿卿的名字,竟敢追問與他何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是在向他下戰書嗎?
第一藍不怒反笑:“你的王妃害的是本王的愛妃,本王孩子的娘,你以為,與本王何幹?”
說罷,伸手更加攬緊了懷中的人兒。
葉玉卿皺眉看向第一無痕,沒想到到現在,他竟然還不肯放棄,竟不惜為此與幼容當麵對上。
他後悔是有,但是對她執念有這麼深?
她不信。
大概還是她身後的倚仗太過誘人了吧!
第一無痕皺眉,眼神深深地望著第一藍抱著葉玉卿的手:“皇叔可否先放開卿卿,我們再說話。這裏雖無外人,但皇叔當著侄兒的麵,此般公然輕薄吾妻,終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