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知道是誰把蓮太妃劫走了,但因為沒有證據,第一藍也沒法找第一夏宏算帳。至於下毒的蘇冰清與她的婢女,婢女已經死在了葉玉卿的毒中,而蘇冰清……
昨日,第一無痕能動了之後,立即就派人將她送回了蘇家。次日清早,她早在兩月前就被第一無痕休棄的消息就傳了出來。而隨之蘇冰清瘋了的消息,也緊跟其後。
這事,就這麼完結了。雖然過程驚險,好在兩邊都還算平安。
第一夏宏耗費了那麼多心神,不料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然氣悶。
又過了一天就到了四月三十,蓮太妃用解藥的日子。他心情不好,便早早就跑去八王府給第一藍添堵,一口一個弟弟的‘疼’著他。饒是第一藍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也被他惡心得夠嗆。
蓮太妃現在體內的荷孔魚差不多已經被殺完了,但為了不讓人知道,她仍然忍辱負重地忍耐了這一次。
這是最後一次了。
兒子說的,他本是命中注定的天子,多年前就已大權在握。是被她拖累了,才忍耐了十五年。
無論第一夏宏有沒有出手算計他心愛的女人,這十五年,都已經足夠了。
這一次他的做法,隻是更堅定了第一藍收拾他的決心而已。
在八王府裏,看到第一藍一切都好,第一夏宏雖然一直笑容滿麵,但其實心裏早就氣得要死了。回到宮中,就在禦書房裏大肆發作,奏折被扔了一地,連架子上放的一些花瓶裝飾也都被摔了個粉碎。
宮人全都驚恐地跪俯在地,氣也不敢喘,隻覺得莫名其妙。
第一無過就在這時候過來了。
“父皇,您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滿地碎片,連下腳都不太方便,第一無過用靴子搬來,快步走上前來。
第一夏宏喘了下氣,收起了暴怒之色,幽幽地望著他道:“沒用的東西!”
他給他創造一切便利,明裏暗中的幫助他那麼多,結果還是被第一藍打擊得偃旗息鼓不敢再戰,真是廢物。
要是他爭氣點兒,有第一藍一半的本事,憑他們父子倆聯手還不能壓下第一藍他就不信了。
搞到他現在不得不另起心思,而昨晚的事,第一藍肯定知道是他做的了吧!
之所以沒跟他翻臉,還不就是因為他娘身上的毒罷了。
“父皇息怒,兒臣知罪!”第一無過被他冷眼看的心中一驚,瞬間跪了下去請罪,盡管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哼!”第一夏宏冷哼了聲,悶了許久才終於收起了遷怒,淡然問道:“你這時候來做什麼?”
第一無過低著頭不作聲,袖中的手暗中揪緊了那一封信。這時候,他有點遲疑了,父皇明顯心情不好,這封信如果給的時機恰當,那是立功。反之,則會引起父皇的懷疑,讓他對自己不滿了。
“啞巴了!”見他不語,第一夏宏的氣又上來了。第一無過連忙道:“回父皇,兒臣剛從母後那裏過來,小五小六已經滿月,母後讓兒臣來問問父皇,孩子的名字……”
“你當朕成天沒事做麼,這種小事也要拿來煩朕。”第一夏宏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第一無過頓時更加的匍匐下去,直道有罪。
“滾出去!”
“是,父皇還請息怒,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兒臣告退!”
迅速退出禦書房,第一無過暗中將袖中的密信捏成一堆碎紙屑。
那封信是他讓人寫的,信中是向父皇告密,說蓮太妃身上的荷孔魚之毒已解,葉玉卿就是察出荷孔魚並解掉其毒之人。
這件事,早在數天前他就知道了。
有人以八皇叔的名義送了一封信給他,當然信並非真的是皇叔送的,對方顯然是怕底下的人沒有把信送到他手上才這麼說的。
他拆了信後,看到的就是素情親筆寫的信。信中她跟他說了蓮太妃被父皇用毒控製,皇叔才會被迫禪位的秘密。以及數日前,葉玉卿已解蓮太妃身上之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