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羅能知道她的來處,她對他的話也不是完全不信的。
她與幼容的姻緣有礙,是因為她的名聲不好而他的名聲太好了吧!所以,他們的結合,注定會被天下人注目,也會讓幼容顏麵盡失。
可是她相信,隻要你的心足夠強大,命運便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這些所有的負麵情況,都隻是暫時的。而且,外麵已經有了那麼多他們會在一起的傳言,甚至百姓們還拿他們做賭,雖然大多數人一開始隻是起哄覺得熱鬧好玩,他們隻是相信無所不能的八賢王,相信他們心裏的天下第一,而賭了他贏。
但是,他們內心裏不是已經有了那種想法,希望幼容能贏,甚至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了麼!
至少,他們都賭了幼容能獲得美人心的啊!
長此下去,潛移默化之下,要他們接受她與幼容在一起,就要比突然出現的炸雷要輕鬆得太多了。
所以,她還要感謝那些無聊的弄出這些賭局的人,更應該感謝夜月雪和第一無痕弄出來的流言,讓百姓們對此事如此好奇關注呢!
想到這裏,葉玉卿忽然眼睛一亮,道:“幼容,你弄些流言出去,讓外麵的賭局更熱鬧點。”
“嗯?”這話題跳得太快,有心事的某人有點轉不過來。
葉玉卿笑道:“前段時間,因為大多的人都賭你贏,搞得那些莊家都不敢再繼續下去了。而百姓們也覺得隻有賭你贏才能贏,都隻賭一方的賭局,他們當然不會有太大熱情了。你要讓這個賭局再掀風雲,我可以自掏腰包來沫賭另外兩方的勝負,你用容淺的身份和雪表哥先後出麵再造一翻勢,然後把前幾天晚上,我在戰王府過了大半夜的事,以目擊者的角度傳揚出去去混淆視線,讓賭局結果出現搖擺,百姓們才會有興致。還有讓人傳言出去,就說因為婉玉公主婚事已定,待她的婚禮結束後,我就會離京回玉玄國,在此之前,一定會出結果的。”
夜婉玉的婚禮就在本月二十,有了這個限期,賭局結果時間不再無望,自然也能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第一藍不解,葉玉卿道:“輿論造勢,我要大多的百姓們都希望我們能夠在一起。也要讓那些不希望我們在一起的,也覺得我們在一起也正常,不是不能接受的。”
第一藍想了會兒,點頭:“好,我稍候就吩咐下去。”
忽然想到什麼,葉玉卿皺眉,話題再次跳回到了言羅身上:“幼容,我覺得這個言羅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就是當初我在那個世界的時候,給我戒指的那個老頭。可是他們年齡又相差得好大,身上的氣質也完全不一樣。”
“……”第一藍愣了愣,你話題會不會跳的太快了,你以為走跳棋呢!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個老頭呢?”若是的話,這個言羅居然能穿梭兩個時空,他的話則更應該重視了。
第一藍猜測道:“會嗎?你見到的那個老頭,會不會是言預呢?他們父子的確長的好像。”
“哦!”這個她倒是不知道,“可惜不知道要去哪裏找言預。”
“你也別急,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言羅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對第一藍的影響很大,雖然葉玉卿的勸慰讓他心裏好受了不少,但仍然有些患得患失的。特別是後來這幾天,他對她和玉坤的安全簡直是緊張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就差恨不能把她們母子三人關在屋裏麵,哪兒也不準去了,隻有呆在他眼皮子底下,才算是安全的,就算在八王府中也不例外。
葉玉卿也知道他是關心過度,便笑盈盈地任由他擺布,去哪裏都帶著她和玉坤,她和玉坤在哪兒他都跟著。
傍晚的攬月殿外,葉玉卿帶著玉坤坐在荷塘邊泡腳嬉戲,蓮太妃在玉坤身邊的椅子上會著,第一藍就在葉玉卿那一邊的椅子上辦公,氣氛過度活躍卻一樣溫馨無比。
蓮太妃看著這裏的環境,偶爾掃過不遠處兒子認真做事的模樣,隻覺得好笑而懷念:“又不是沒書房,傻小子,跟你父皇一個樣,真不像話。”
把公事搬到她身邊趨步趨止地跟著的傻事,他父皇也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