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一定要親自轉交呢?”第一藍冷笑,第一夏宏甩手道:“既然你母妃身子不適,那朕便先回去了,有空再來探望。”
他說著,轉身就想走,第一藍立即伸手攔住,強硬道:“東西交給本王。”
“放肆,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度嗎?”第一夏宏心裏其實已經在打鼓了,但卻努力鎮定地喝斥道。
第一藍見他不肯就範,忽然就伸手點住了他的穴道,第一夏宏大驚失色,張嘴也不能言,急得他汗都流下來了。暗中護著他的秦茗及時出現就想救駕,但藍項也同時出現攔住了他。
雙方就此交上了手,第一藍直接出手,親自往第一夏宏身上搜了一遍,拿出藥瓶看了看,才點開他的啞穴。
第一夏宏發現自己能言,立刻就發作了:“八弟,你莫要太張狂……”
“本王張狂又如何?信不信現在就讓你突犯惡疾暴斃在八王府?”第一藍輕巧一笑,第一夏宏頓時噎住了,額頭很快滲出了汗流如注。
他若是‘突犯惡疾’暴斃在八王府,會有人懷疑是第一藍所為嗎?就算懷疑了又如何?誰能幫他申冤?
他身邊的皇家暗衛,居然都比不上八王府的暗衛,他自己的武力也差了第一藍一大截。在朝中,他的威望也比不上第一藍,所以他若當真要暴力鎮壓於他,他便連半絲反抗之力也沒有。
而憑著自己曾對他做過的那些事,他是殺了他也不足以泄心頭之恨的吧!
第一夏宏隻覺得全身一個勁的發涼,心跳快得他都呼吸不過來了。
第一藍其實隻是嚇一嚇他而已,第一夏宏該死,但不是現在。他從袖中掏出一隻瓶子,從中倒出一顆藥丸來,捏開第一夏宏的嘴巴拍進去。
那藥丸入口即化,第一夏宏嚇傻了:“你,混帳,你給朕吃了什麼?”
“你猜!”第一藍邪笑。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卿卿的意思。以前他是不敢拿母妃的安全作賭,才不得不忍耐,現在他送上門來,他自然得給他點兒顏色瞧瞧了。
雖然已有十五年不曾入朝堂涉政,但他手中勢力卻從沒有失去過,不然憑第一夏宏恨不能吃他肉喝他血的心,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十五年過去了,曾經的九歲小少年,第一夏宏都鬥不過,更何況他如今,已經長成。
而今的承元朝堂上,朝臣有超過六成的人比起第一夏宏,更為推祟他。無襄是他的人,無過也已投奔了他,無瑟雖然是像極了他老子是耍陰謀詭度的高手,但處理朝政的能力卻是不成氣候。老五還未長成,而今他唯一需要防備的,隻有老四。
但有他與卿卿聯手,對付老四,還真不是藍事。
因此現在,他隨時都能讓第一夏宏死。
“你……你,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第一夏宏又氣又怕,聲音直發抖。
第一藍解開他的穴道,幽幽道:“你確定還要留在這裏說這些無用的廢話?”
第一夏宏怨恨地咬了咬牙,最終不得不甩袖離去。
時間就在彼此的勾心鬥角中,迎來了五月二十日夜婉玉與第一無瑟大喜的日子。
葉玉卿跟她沒交情,有夜月雪這個親哥哥在,自然也就不一定非要她去做什麼證婚人了。因為孕期越來越大,近來她越發噬睡起來,正打算在這天睡得好覺,卻在一大清早就被第一藍抱了起來,親自幫她梳洗換衣,說是帶她去城外玩,要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的,她其實還是興致缺缺的,但舍不得撫了他的好意,她倒是乖順得很,隻不過馬車輕輕搖晃著很是舒服,車內氣溫又正是恰當,於是上了車後,她是直接從頭睡到尾。
等到了目的地,第一藍喊她醒來時,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已臨近正午時分了。
“嗯?叉叉呢!”睜開眼睛,卻發現本應是一家四口的車內,竟然少了個小家夥,葉玉卿很快就清醒了。
第一藍笑道:“那小子,車才一停就等不及跑出去了。”
“哦!”由他扶著下了車後,葉玉卿驚訝道:“都午時了,我竟然睡到了現在。”
“可不是麼?小懶貓。”第一藍揪了下她鼻尖,葉玉卿啊了一聲,羞紅了臉:“這是哪兒?不像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