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上言朗,隻因生在丞相府,又是父親的大兒子。
所以父親從小對我要求嚴格,父親從我三歲時就尋找最好的武師和夫子教自己讀書,每一次犯一點錯誤,父親都會讓我進密室麵壁,密室裏黑漆漆的,正如我當時已經涼透了的心。
我每月隻有一天才能見到母親,其他的日子無論是生辰還是過節,年年如此。
所以甚至是母親的最後彌留之際,自己也未能陪在她身邊,這是我心中永遠解不開的心結。
從那以後,性格溫婉的我變得冷漠無情,溫柔隻是我掩飾外表的麵具,我不再相信別人,對父親的話,我隻是一味的順從,就像一個機器一樣。
直到十歲那年,我見到了她,從此我的心中多了一絲真正的柔情,她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聽父親說她是公主。
一開始我不願意進宮教一個奶孩子學習,但是我後來發現,隻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童真快樂。
每次聽到她軟軟的聲音喊著自己言哥哥,心中都會驟然溢滿幸福。
可是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就是接近她,讓她愛上自己,成為父親的棋子,他們之間一旦真相敗露,那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終於有一天,自己聽說再也不用進宮教她了,但是湧起的卻不是激動高興,而是一種不舍。
他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與她見麵,卻發現她的麵色冷漠,毫無表情,像是陌生人一樣。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她的笑容晃花了自己的眼,原來,她的冷漠隻是對於自己。
我發了瘋的想去問她為什麼,卻又想到自己沒有資格。她是這一國的公主,而自己卻是即將謀取這個國家的亂臣賊子,他們終究是無緣……
父親還是決定要反了,我作為他最看重的兒子,隻有服從。
我以為我早已沒有了情感,可是當我看到她約自己見麵的字條時,心卻忍不住的跳動。
即使是一個圈套,能見她一麵,也值了。
與自己料想的沒有錯,這果然是一個圈套,隻是當麵聽她說出口時,心還是忍不住的疼,或許能感受到疼,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吧。
跪在父親麵前時,不知為何,自己卻沒有愧疚,反而暗自興奮自己破壞了父親的計劃,那麼音兒就能少點困難而感到高興。
終於到了這一天,他們兵戎相見,同在一個戰場上,隻是她在那邊,而自己卻在這邊。
我就在樓下靜靜的看著她,每月參與戰爭,我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滿身鮮血的模樣。
猛然間,我看見她張弓搭箭,目標竟然是父親。
我沒有阻攔,卻在最後一刻,為父親擋下了這一箭。
音兒,我知道這一箭也不能讓你原諒我,但至少可以減輕我的罪惡感。
我艱難的動了動嘴唇說道,音兒,如有來世,願我們不再是敵人,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想用一個完整的一輩子去愛你。
我知道她一定聽見了,嗬嗬,音兒,再見。